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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初雪死了,死在大雪紛飛的夜晚,死在無盡的痛苦和悔悟之中。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冬初雪震驚的看著周圍熟悉的環境,感受著縮小成孩子的身體,不可思議。
“叮鈴鈴……”電話在寂靜的房間中響起,冬初雪條件反射的伸手往床頭櫃摸了過去,略微有些幹澀的聲音低聲道:“喂,媽,好的,我知道了,我沒事,我會吃藥。我明白,沒關系……”
一通電話只保持了十幾秒鐘的時間,對面的人等她的話一落立馬掛了電話。如果放在上輩子的話,冬初雪肯定會一陣子的落寞,為又一個即將獨自過的生日而難過。
將電話放回原位,冬初雪扯過蓋在被子上的棉衣穿上,慢慢地撐著瘦弱的身體下床,走到有些退漆的老舊寫字桌前,那裡放著一個用了幾年的書包。因為小心使用的緣故,除了看起來破舊一點外,沒有其他的損傷。
這是她媽媽給她買的禮物。也是她14年來,唯一收到的生日禮物。可想而知,總是用一點點努力,奢求得到父母關愛的她,是有多麼珍惜。
“冬初雪,媽媽和爸爸要出去賺錢,自己照顧自己。”
“冬初雪,媽媽說你是為你好,你怎麼這麼不聽話!”
“冬初雪,你就是個累贅,都是因為你,你爸爸才會跟我離婚!”
“冬初雪,你走吧,別再回這個家了。媽媽有了新家庭,叔叔不喜歡你。”
“冬初雪……”
“冬初雪……”
冬初雪,記憶中的父母總是嚴厲的全名稱呼她,不會和其他家庭的父母一樣,軟軟的,又或者寵溺的稱呼一聲:小雪,又或寶貝。
她的出生是不被期待的,從她落地的一瞬間,當從醫生口中得知她是個女孩的時候,她或許就被重男輕女的父母,親人,當做了一個沒用的累贅而忽視,無人關心。
而這種看法和對待,一直到她死的時候都沒有變過。哪怕她為了母親的幸福主動退出,哪怕她為了父親的幸福甘願受苦。
“呵呵,爸爸,媽媽?”擦掉眼角的淚水,為了身體健康著想,冬初雪忍著心理上的反感從幾個瓶子裡拿出藥,放在手心裡分成兩口就著水吞了下去。
藥,是她離不得的東西。
不知道是不是媽媽在懷她的時候就沒得到良好照顧的原因,她出生的時候是早産,體重也很輕,身體虛弱到一度甚至有窒息的危險。
但是,說有病,她的身體倒是沒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