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風起兮雲飛揚,我以為讀完書了,畢業可以厚積薄積發,我跌跌撞撞,黑咕隆冬,暗夜行路,所以,我離開了。你們總是因為我逃出大連而耿耿於懷。”李濤淡定的聲音。透過擴音傳過來,“年齡大了我也得學會沉穩了,人生無所謂成功,只求心安。我們需要心理路程的歷練。”
“看來你活的還不錯了,你的聲音透著平定和安寧。”陳小嘉很有穎悟力。
“我此生活得渾渾噩噩,空懷大志,不說了。我應該過了做夢的年齡了。”楊照嗟嘆。
“什麼是成功,不能一概而論,家庭和氣,工作努力,孝敬老人,平安健康,就是成功,不一定非要出人頭地,出類拔萃,才是成功嗎?”陳小嘉倒是無所謂。
“說的是,一定要好好侍奉父母。”李濤認同。
“是,有成就的,也是機遇,努力來的,關系背景,咱就不跟人家比了。免得自尋煩惱……”楊照。
“小嘉,你的藝術氣質才華,不積極起來,我們那麼多個看好你,你自己倒是平靜。”李濤還是可惜陳小嘉。
“塗綠了夏,染紅的秋。五色斑斕的筆,再也拿不動了,不平靜怎樣?難不成,畫筆攝影機當了,換了淺酌低唱?”陳小嘉垂下眼睛,心裡只有靜寂,怕敢想如煙往事,“當了,又價值幾何。”
“不是,你還用上當什麼老古董?我是說,北京一次,青島一次,那麼難得的發展機會你都推掉了,真是自甘默默。唉。”楊照。
“都是既往的過去,想那麼多做什麼,最終,我們不過是地球的匆匆過客。沒有什麼成功與失敗,那只是心理不平衡的揣度。”陳小嘉感覺自己從來沒有的平靜,靜的只剩下了虛空。
“這麼想,我倒釋然了。怎麼聽出了姑蘇城外寒山寺的味道?小嘉,我很怕,明天在你的鏡頭下,景色失了水潤。”念及三個人的沉沉浮浮,李濤心裡不能平靜。
楊照,“沒有什麼成敗與失敗,那只是心理不平衡的揣度。這個語言達到了極致,我也想,疏理一下自己,以後好平複自己。”
陳小嘉,“我們的同學四面八方,分散在地圖上,曾經在一起的時光只剩下了殘缺不全的回憶,不過幾十年而已的光景,時間碎片組成了人的一生,愛過,迷失過,貧困失意,隨意安適,或是風光無限,還不是殊途同歸,最後就作鳥獸散了……”
李濤,“說的太直白了吧,直白的讓人傷感。”
楊照,“我們的感情不是獨立的,不完全屬於自己,我們屬於社會,父母,夫妻,兒女。”
李濤,“所謂的兒女,就是生養,付出全部的愛,永遠的牽掛和放不下,直到離開人世。女人有神聖,偉大正視人生的,有輕薄人生的,看你遇到的是什麼人了。”
楊照,“我沒有豐富的物質基礎,但是妻她還是能堅定的陪你走過一生。小嘉,你呢,最後茗茗甘願和你共度揩手白頭。是注入你生命的血液的人。”
“是是是,華老,我保持沉默,我言聽計從,我俯首貼耳。”
李濤,“生命走到今天,都已經塵埃落定,我告訴自己,不要去想從前,我無力改變,順應從前。”
楊照,“我艱難困苦的活著,不說蓋棺論定吧,已經沒有什麼意義,雖然生命沒有劃上句號。小嘉呢,就如同綁架的愛情,你不抱怨,木然的可怕,那個有思想有朝氣,本應該有作為的人已經消失,只留下一具空殼。”
陳小嘉清笑,“排簫與豎琴有什麼分別?百年匆匆去……。”
……
張帆回到了茶樓,他遠過的小跑,一個女人,站在風中,他上前緊緊的抱住,四周旋轉,旋轉……
深情相視,美景應和他的心情,他在等她投向自己熱烈的懷抱裡。“三天,你是不是就如我想你一樣,想我嗎?”
林軒點點頭……
“這裡面有太多的不能揮去的思念。我不是告訴你,為我吃的胖一些嗎?你怎麼做不到呢?你不是答應我了嗎?”
林軒無辜的表情,張帆笑,他不忍說什麼,只愛憐的擁住自己深心愛著的女人,暖暖的陽光,暖暖的風,林軒見到了張帆,象見到了親人一樣,象是有多少委屈要傾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