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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軒大侄女,看到茶樓在你的手上經營有生有色,欣慰。你高中在大伯家住的那段時光,聰明懂事醇厚,你大娘也深是喜愛,謝庭蘭玉,視為女兒一樣了,大伯人到晚年,榮華享受看得淡了,因為生命無多,這個茶樓就是大伯與大娘送給你的嫁妝,原本就是我和你父親兩個人的家産,雖然年代久遠的老樓依舊建築不凡,就是古典厚重的文化,保持原貌,發揚下去,我們林家後裔只有一男一女,我在美國的産業,留給了兒男志飛,茶樓就留給你,轉到你的名下,,交付你的手中我欣慰了,我已經全權辦理了贈與手續,兩份檔案一起寄過去,你妥善保管好……
夢裡都幾回回飛回國內,大伯自知,親眼看看茶樓原貌已是不可能了,不能再品嘗曾經嗜喝的綠茶,也恐怕不能看到大侄女大婚,大伯身體每況愈下……
信箋展開,林軒的眼睛朦朧了。
第九十天。
“唔,聽來,色稜格河,音樂很美。回味綿長。”吳先奴的聲音沉靜,婉轉。
“還不錯。”今非昔比的陳小嘉聽什麼音樂都聽得出滄桑起伏。
“喜歡薩克斯,喜歡的音樂揚帆。你呢?”
“有時聽鋼琴曲,平靜的音樂吧。揚帆,沒有定力,是聽不得的。”他怕聽這支純曲。
“是嗎?你不喜歡聽嗎?”
“不喜歡。”陳小嘉聽得見自己清晰的聲音。
“如果我沒有說錯,你的心裡有揮不去的陰影。不然,不會聽不得這曲子,也許是這其中的跌落起伏你耐受不了。”
“你是說這個曲子可以測試一個人的耐受力,你怎麼洞察人的心理,我應該離你遠一些的好,哈。”陳小嘉一笑掩飾自己。
“你的眼睛在告訴我,站在你面前的女人心思細膩,有點可怕。偏偏這個女人,不就勢了結這個話題。”她想多知道一些他的事。她是沒有貪唸的人,可是遇到了陳小嘉,她就做不到了。她強烈的想知道的他更多的故事。那關乎他們兩個人的未來。
“呵呵,都讓你說了,我就不用說出來了。”
“我想聽你的故事。能說給我聽嗎?”吳先奴真誠的看著他的眼睛。
“沒什麼好說的。”在她明亮的眼睛注視下,他想逃開去。
“唉呀,不公平嗎,我都說給你聽了。”
“一首曲子引出這麼多話,你沒有注意,腳下的小草柔軟的讓人不忍踩下去。你忘記了嗎,你是來,看這綠色的。”陳小嘉轉移話題。
“好了,緊張什麼啊?看這朵花兒,還沒有完全綻放,更捨不得摘下來,在我面前,綠,是生命的顏色嗎?”她就勢打住。避免進一步逼迫他。
“是。”
他把手上鮮綠的草送上去。
“夏天這滿眼的綠,最能打動你。”她的聲音柔柔的。
“很打動人。”他的目光專注在大片鮮活的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