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青澀,就白發蒼蒼了。”陳小嘉。
“老了,跟不上時代潮了。”李濤,“小嘉,我在欣賞你畫的狼,威武之姿,真的打動人。”
“小嘉是說,學狼的精神,無畏嚴寒,惡劣的環境,餓了,無助了,有兇險逼近,來個仰天長嘯。”楊照。
“然後呢?坐以待斃?”陳小嘉自嘲的笑。
“這是你說的,我可沒說。”李濤,“其實當時畫時,你不是這種心境。”
“那時是一種嚮往,雄心,今非昔比了。”楊照。
電話前,三個人你一句我一句。
“惟草木之零落,恐美人之遲暮。我現在心性恬淡,習慣了平靜。看山看水,最養人的還是粗茶淡飯。也不想沖出去。”李濤。
“哈哈。不會是老僧入定了?”楊照。
“你要是心平靜了,就什麼都平靜了。餘外,還有什麼,孝敬二老,慢慢的,安度我的晚年,快劃上句號了。死去原知萬事空。”陳小嘉。
“我怎麼聽著這話,說得老態龍鐘呢,悲慼戚。”楊照。
“哀吾生之須臾,羨長江之無窮。是不是老年人,身體脆弱,心理也脆弱,我怎麼感覺象是到了風燭殘年,一覺醒來,一想,我還在,哈。”李濤。
“到了我們這個年齡,是不是沉澱下來了?”楊照。
“如若內心真得和諧平靜,什麼也不會撼動你。hen are totay at peace ith rsef, nothing can shake . deepa chaterjee。我快進入這個狀態了。”陳小嘉。
“聲音不蒼老,心卻蒼老了。滅六國者,六國也,非秦也。”楊照。
“酸夠了吧,行了,說正事,你們怎麼樣了?”李濤在意楊照和陳小嘉生活的好不好。
“小嘉,給你任務,多陪陪茗茗。”楊照交代。
“她忙著遊山玩水,住在同學家。我這兩天工作忙的黑天昏地,哪有時間陪她去什麼新樂遺址?”陳小嘉。
“說的這麼平靜呢?聽好了,你可不要冷落人家啊,不過,上次我看出你忙了,眼圈發暗。”楊照實事求是。
“雲蒸霞蔚,忙也是好事,有事做,我渾渾噩噩的,一天一天就是重複,暮氣沉沉。”李濤的聲音透著蒼老。
“說的這麼暮鼓晨鐘呢,聲音都透著蒼老。”陳小嘉心裡也感嘆三人的境況。
“打住,我們這個年齡還不是對著唱悲涼的時候吧?”楊照笑。
……
“晚來天色雪,能飲一杯無?”張帆走來。
“下雪了嗎?”林軒抬起頭來。
“走,看雪去。”張帆為林軒披上一件大衣,拉著她的手走出去。
“一天天不知道是怎麼過去的,這句話很對,時光不會為誰而停留。最敏感的是他們,樹葉子半黃不黃,看上去都是冷意。”
“能夠度過大半個冬,她們還在堅守,一片小小的葉子,那麼弱小無力,讓我感動的是,她們很堅強,不怕大雪的冷意侵襲,葉子,一片一片的墜落,翻飛,葉子離枝,但不傷感,她們自有她們的去處,樹下,流水,或是飄向不可未知的遠方,但是她們很堅定,因為再過兩個月,天色會轉暖,到時候我們聽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