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經被發現,也沒有再藏著的必要,城三撥開半人高的草,“不知姑娘在本少俠的,”他頓了一下,打量周圍,斟酌了一個在他看來非常高階的詞,“在本少爺的後花園做什麼呢?”
“後花園?”那姑娘有點好笑的環顧了周圍沒有修剪過的草叢,指著那野生肆意橫行的草堆,說,“那少俠的品味還真夠獨特的。”
總比你穿大紅花品味好!城三在心裡狠狠的翻了個白眼。說起大紅花,城三湊近一看,吖,哪是是什麼繡花,分明是――
“姑娘你受傷啦?”
分明是血滲出裡衣,在外衣上開出的血花。
城三待要開口問,就聽到有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的聲音,“有人。”
能在禿頭幫混的都不是一般的人,城三雖然年紀不大,警覺性還是很高的。
那姑娘突然把城三一拽,委身於樹後。
城三突然被拽了個踉蹌,暴脾氣噌的一下就上來了,張口就是一句:“你他孃的!”
這姑娘看著弱不禁風的,力氣倒不小。
話音未落,姑娘就急忙用手捂住城三的嘴,指尖帶著點墨香和其它城三不知道的香味。被她這麼一捂,城三感覺自己的心跳都有點加快了。
噢,原來這就是女人的味道。
是了,城三一想,禿頭幫主在自己臨出門時語重心長跟自己說的那句山下的女人是老虎,果真是有道理。
剛剛還沒覺得,湊近一看這姑娘長的很挺清秀的,城三想,就算是個男人也一定蠻好看的。
城三聽那些人越來越近,自己身手並不算太好,打一兩個還行,打一幫大漢可沒有把握,心生一計,把外衣脫下蓋在那姑娘身上,再弄亂自己的內衣。
剛做完這一切,那些人便拿著劍趕到了。
“幹什麼的?”
城三扯了扯衣領,笑得頗為不羈:“老子在老子自己家門口,你他孃的管老子幹什麼呢?強搶民女呢趁老子心情還好,丫趕緊給我滾蛋!”
暴躁老哥本人。
領頭的看著城三根根分明,不比胡茬長的頭發,念頭一轉,莫非是禿頭幫的人?
禿頭幫近幾年也算是名聲在外了,據說這個幫個個是光頭莽漢,肌肉縱橫,是雁過拔毛,所在的禿頭山來往的不管是鏢師,還是俠客,都得繞著走。
可是這個分明看上去還是個孩子,身材勻稱,長得也一表人才,再過兩年定也是個翩翩公子。
城三知道他不信,拿著一個刻有“禿”字的令牌在黑衣人面前虛虛一晃:“還不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