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靈之路，我自然知曉。這通常是透過英靈試煉達到英靈等級的覺醒者才需要考慮的事，不過如你這樣的天才，也確實可以提前瞭解了。”
面對楚休的問題，睚眥先是微微一愣，旋即回答道。
“想走上英靈之路，就必須先找到一條登神序列。不同編號的登神序列，能讓你達到不同的境界，並決定你的特質和技能，就相當於你的第二次選擇職業的機會。”
“那如果不使用登神序列呢？”楚休尋問道。
關於登神序列的資訊，楚休此前已經有了不少了解。
動用此物能讓修煉之途變得輕鬆許多，但卻會限制上限。雖然那所謂的上限，在普通天才眼中已經是高不可攀的頂點了。
“莫非你想走法則成神的道路嗎？”睚眥摸了摸下巴，“我不知你從哪聽來的，不過這條路太過艱難，連天王都難以走通。實際上別說法則成神了，就是藉助登神序列成神的道路都是難之又難。”
“還請前輩放心，晚輩並非眼高手低之輩。只是想多瞭解些資訊，再作出決定。”楚休道。
“也是，年輕人有理想是好事，對你這種天才來說，確實有資格挑戰法則成神。”睚眥點了點頭，說道，“你應該知道吧，所謂登神序列，其實就是成為某個神的僕從，藉助他的力量成神。”
“低階的登神序列，甚至根本就沒有成神的路子，只能成就半神。只有發下序列的神明，本身等級達到了【主神】級別，才有可能借助它的序列成神。但即便如此，也只能成就偽神。”
“偽神擁有不弱於神明的力量，但掌握的法則卻有缺陷，所以實力會弱於正常的神明，並且嚴格受制於【主神】。”
“而所謂法則成神，則是不依賴任何神明，而是找到一塊法則碎片，藉助透過完善法則碎片，最終完全領悟一道法則成神。這樣成就的神明之位，由於並未藉助任何力量，才可稱之為真神。”
“此法乍一聽似乎要比當個僕從神好上太多，實則法則太過深奧玄妙，想緊靠一塊法則碎片，就領悟全部法則，無異於天方夜譚。就算投入千萬甚至上億因果點，都難以領悟皮毛。八位天王中，有三位走的這一路子，但至今尚未有人修成。”
“所以除非你有大機緣能夠得到完整的法則，不然我並不建議你走這條道路，不過一塊法則碎片都珍貴至極，有遑論完整法則。”
睚眥的話，解答了不少楚休內心的困惑。
他之前一直奇怪，為什麼血魔互相廝殺後，就能成神，現在卻是明白了，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無邊血池為他安排的血魔化身成神道路，就是所謂的法則成神。
七十二血魔，每一個血魔體內都含有部分法則，全部集齊，便可成神。
由此可見，完整的法則有多龐大，連血魔這種強大的生物，都分成了整整七十二份，這應該也是睚眥勸自己不要走這條道路的原因。
這麼看來，自己的運氣還真是好的出奇。
不過很快，楚休就搖了搖頭，並非自己運氣好，而是他的天賦太強。
在深淵之中，雖然接觸上位存在的機會很少，但也並非僅他一人有此機緣。但能得到無邊血池青睞的天賦，卻只有他擁有。
此時，他對英靈之路有了進一步的瞭解，但還是未能明白夢玄樞話中的意思。
微微沉吟，楚休乾脆直接問道：“那前輩，有沒有可能在王階就走上英靈之路呢？”
話落，睚眥一愣，奇怪道：“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英靈之路，顧名思義，就是專門為英靈準備的道路。無論是登神序列，還是吸收法則，都是隻有英靈才能做到的事情。”
“這並非實力的差距，而是生命本質的問題。就像是沒有耳朵的人，哪怕將他的感知能力鍛鍊得再強大，也不可能聽見任何聲音。不成為英靈，根本就沒有領悟法則的資格，再強的王階都不行。”
“這樣麼”
聞言，楚休不由摸了摸下巴。他的腦中一時閃過諸多念頭，究竟是夢玄樞在騙他，想報任務失敗之仇？還是睚眥掌握的情報太少，尚未接觸到那個層次？
而便在他思索之時，睚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說：“倒是有一種道路，能在王階就開始，只不過那條道路幾乎已經被證實是條死路了。前後已有三位天王在上面吃了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