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老子聽著,打起精神來。”
有唐康前車之鑑,皮仰堯的靴子狠命跺著臨時搭建的木臺,生怕不結實。
“指揮使。”
手下親兵提醒他的同時,將手指向北谷口方向的道路。
半里開外,乾燥的道路上空塵土飛揚,煙塵下,當先一個門板兒身影在馬背上賓士。
“大帥到了,快快快。”
數面鑼鼓咚咚敲響,震得昏昏欲睡的人們強撐開眼簾,震得塘裡水底的魚兒跳越而起,林子裡的棲息的鳥兒迎著毒辣辣地太陽飛起。
由於大範圍地使用牛、羊角號,配發下來的軍鼓淪為樂器,平日只躺在倉庫裡接受落塵的洗禮。
“不求你們替某去死,只求你們好好活。”
沒有像以往用漂亮的金盔罩住腦殼,跨上木臺前,他脫下帽子交到了夏日高勒手上。
“逃跑,或許可以苟且偷生,在漏雨的破爛土屋子裡直到壽終正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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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聽懂了,護天營對普通士兵進行教習識字很有成效,使大部分人知道大帥不喜不怒唸叨出來的是啥個意思。但佔比近三成的蒙族人,他們不在此列。
“你們是被挑出來的。現在,已經沒有了這種選擇。”
大手一揮,黃衝的話開始像在吼,“你們再也沒有當老鼠的機會。只能跟著某,往前,一往無前。那條賤命去拼,換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東西。”
下面人聽到聽懂的眼放毫光,沒聽到每聽懂的在小聲議論。
“諸位,大帥有令。”
啪地一聲,王晚亭抖開單手中紙卷,舉起了紙喇叭,“隨出關塞者,斬五級記一功,即升伍長,每級賞銀三十。斬十級記二功,即時為什長,每級賞銀四十兩。...。”
一條一條地大聲唸完,下面已經像炸開鍋。因都聽得見,也因這回獎賞翻了倍。
本來是不關事的,能從老虎溝逃得一命的不在少數,其中更少的傢伙帶回了韃子人頭。然後,騎營中所有人一直在羨慕和議論,因為這些傢伙如今成了他們上司。
“都聽清楚了嗎?”
用油布糊出的擴音喇叭很管用,正因為聽清楚了,下面的鬧勁顯得更大。
“吵什麼?再吵軍棍伺候,他孃的,”老皮可不敢怨黃衝非挑這個鬼時辰,進行這場鬼話連篇的動員。部下許多人鬧哄哄的反應,沒見世面的鬼樣子讓他覺得很丟臉。
“我們也一樣嗎?”
擠出到前排的察哈爾壯漢朝臺上大聲地詢問,更多的蒙族漢子往他身邊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