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報指揮使,右翼有變。”
一臉冰渣子的傳令兵,用手扳住了車轅,如果不是單趟輪流的傳達,這樣的寒風刺骨的大雪天,不凍僵才怪。
“快說。”
“右邊,右邊。肆旅的人馬已經超越過去,中隊長請示,是否向中路收縮?”
“媽的,肆旅多少人過來的?”
“整個旅隊,隊長說連夏侯青的親兵娘兒們都上去了。”
“喂喂喂,大好機會呀!有人兩邊護駕,我們主攻中路,正經八百的主力中軍啊!”
“來人。傳令左右兩翼向中路收縮,車隊加速,給老子加速。”
“嗚~,嗚~。”
跳腳間,遙遠的前方傳來了號角。
“停停停。所有人,統統下車著甲。”
隨著高喊,車隊陸續停下。
數百架篷車掀開後簾,從裡頭噼裡啪啦跳出無數高大威猛的壯漢。
蘆溝兒。
當只見到壹旅指揮官蔡植騰併攏雙腿,孤零零地站在車前,車窗後面的肅王露出邪笑。
“我說姑爺,大冷的天,怎麼也不多穿點?”
“請問殿下,侯爺何在?”
蔡植騰沒對走過來的慶王施禮,再討好也是白搭。除了軍中的老兄弟,藩屬內數得上名號的,肚子裡都想陰他一把。
“養精蓄銳,很好很好。前方三個旅怕是這會兒正打得熱鬧吧。”
胖子朱識鋐很少這麼樣陰陽怪氣,但當面對需要聯手打壓的人物,又另當別論。他和朱倬紘表面對鎮番衛一切漠不關心,專心跟在黃衝身邊參謀軍事、保障糧草。其實,小河灘城裡的明爭暗鬥也少不得參與其中。
“多少架梯子炮?”黃衝過來時,戰靴把雪踩得卜卜響。
“回稟侯爺,末將所攜壹旅共計二百五十四架。”
“藥包呢?”
“回侯爺,藥包還剩三千七百左右。另有加長牽引虎蹲炮八十三架,炮丸一千九百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