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獸夾也就罷了。
最最關鍵的,他現在有很多火藥,會擺地雷陣。
好一些的路是沒法走的,沿途倒著好些流出腸子的死馬。
那是條血路。
河邊、樹下、獸道,甚至營地帳篷邊也都不安全。
時不時就“轟”地一下,不由讓人膽戰心驚。
人沒傷著幾個,馬的損失卻不小,地雷專炸馬腹。
可士氣沒了。
這世界上有人不想活,但沒人不怕死。
何況是這種死得莫名其妙。
取水、飲馬都要繞行到很遠的地方。
平常走路都得小心翼翼地,還奢談啥快速追擊。
頭人們罵完娘,開始聚集在帳中商量一番。
在停滯兩天之後,土默特人直接轉南,朝邊牆方向而去。
這世界上,如果有人說戰爭是一種融合,值得唾棄。
如果還有人說,戰爭是一種促進,那是因為從來沒經歷。
戰爭從來是少數人受益,而絕大數參與者只能獲取難忘的悲傷,而失去是生命。
這一仗是慘勝,雖勝猶敗!
黃衝跳下馬,走到直挺挺跪在路邊的四人身前。
青經暴露的手緊握著皮鞭,靴子邊緣上沾滿一圈的血沙。
“大……帥。”
蔡植騰被一腳踹翻,連忙爬到遠處,依舊跪的直挺。
鞭子高高舉起來,卻遲遲沒能落下來。
袖口被渺目道長拽著。
“知道這次死的都是什麼人嗎?”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