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腥是件令人激動不已的美好事,只要沒發現。
若是遭人發現,美好轉眼就成了要命。試問世間哪個不惜命?
“娘娘娘娘,這件事真賴不得我呀。”
“原也是個薄情寡義的,算我錯看了你。”
王肅悌頭也不回地走了,拼命忍住眼中的淚。當著這種昧良心的面流,不值得!
光只顧低頭疾走,嘭地撞入了一個人懷裡,接著後腰也被人箍住。
“嗚哇~。”
她本就是天性涼薄的人,一把年紀蒙了心動了情,現下嚎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好啦好啦,冤有頭債有主,你是債主,你講了算。”
“嗚嗚哇~。”
鼻涕眼淚嘩啦啦地冒,嶄新的黑錦緞莽服上,補子轉眼改了顏色。
春光明媚之下,護天營的大帥笑眯眯地朝遠處的青山黛水,咕嚕出一句。
“你們的要人入關休整,還要在薊鎮向西行進到石城匣出關,一進一出的所費本就巨大。然後還有路上人吃馬嚼的糧秣,各處關卡的諜文,甚至要等兵部的指令。這些還未算需處理的麻煩事,口外那些人的德性也不需我講。”
按照黃衝的交待,酸秀才繼續他得不得的碎碎念。
“大帥本來很有誠意,甚至連醫療隊都準備好了。”
“醫療隊?做什麼用的?”
“治病的,就是確保每一名貴族及其家人的身體健康。”
“啊~!”衛兵驚呆了,有這等好事?治病的薩滿出動一次,中產之家少說要去掉一半的家產,而且從來不會說,能確保僱主及家人的健康。
“好了,我這裡也不願多說了。剛出出去的就是醫療隊的兩位首領。你們先回帳去吧,好好再想想,反正大帥一時半會的也抽不出閒。”
“不用,我這就籤。”
取過毛筆,柳伍在文書後面卻圖汗代理人的位置,端正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隨從也都長長舒出一口氣,猛然發現放下筆的柳大戶嘴角在滴血。
“嗚~,嗚嗚嗚。”
吊斗上,集結號角吹響,一身文山甲的朱驥與呂元守、黃衝並坐,開始下達出關作戰的各項指令。
“叄營,隨呂監軍明日起先行經大水谷趕往石城匣,做好相關出關準備。”
派兵點將,每個人的角度和理解都不也一樣。黃衝、朱驥兩個之所以能配合得當,並且越來越順溜,在於他兩個願意取捨,願意在確保目標的前題下,儘量均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