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卒願隨在前鋒。”站起身後,滿臉潮紅色的孫和鼎舉起一手,間接地要求參戰。
“可。”
聽得許可,孫大子落座回去時,臉上有如大水谷南坡上春天的桃花般燦爛。
“徵調現有半數察哈爾族士卒,與調撥的緹騎合併一處,出發前完成斥候營組建,你任斥候營副使。”
“是,小卒受命。”
激動無比的孫大子再度站起。燦爛的桃花朵朵開,開到盛處,漸變成喇叭花,還帶著微顫。
“呂監軍。”
“在。”怪異的稱呼並沒有消減掉呂元守的被點燃的熱忱,高聲應答呼地立起。
“斥候營全權交與你,所有前方的偵查也俱由你負責。”
“回大帥,末將絕不辱命!”
沒有想象中的排擠或冷板凳,直接調撥下錦衣衛緹騎和察哈爾人給自己,表明黃衝真正接受了。呂元守是這麼判斷的,而且手下多出幾百人絕對是樁好事,他沒有理由拒絕。
文吏的筆繼續在紙面上沙沙地滑動,眾人瞄向他時,眼裡很有些其它意味。
“大帥,我去替眾人喚些茶水來。”
“好。”
得到許可後,夏日高勒出去喚人。
認清楚自己是件很難的事。從勇士營出來後期待的統兵之夢,在經歷數戰之後果斷碎了一地,專心於衛隊也許有一半是被迫,但他有自知之明。
“休會,一刻時後繼續。”
已經開了個好頭,可以稍事休息。
連日的奔波,不光是他,王家麟和王晚亭都已呈疲態。現在時間緊迫,立秋前不能出關,塞外寒冷的氣候將會成為另一個勁敵。
眾人見他起身向後走了,也都方便的方便,聊天的聊天,遊蕩的遊蕩。但都還帶著興奮。
“…能行,絕對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