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街終於傳來急促的馬蹄聲,邊騎早已走盡,崔木匠仨傻愣愣地站在路中。
“讓開讓開。”門丁在催促。
衛隊新收的娃子兵們,隨在門板兒夏日高勒身後,縱馬直撞,根本不理會前面擋路的是什麼人。百多人出了關門,一溜煙便沒了影。
“駕~,快快快。”
已經被擠撞得發懵的三個傢伙,終於被人提上馬背,然後接住了隨行空馬的韁繩。
“他會死嗎?”
“不曉得,看命。”
搶在頭裡的都是要死的貨,看看夜遊神就曉得。雖然只有蔡把頭一人看出麟月驚著了,其他人也統統清楚,東家這回不死也要脫層皮。
“若他死了,老子們這趟算白出來。”
有人在狠狠地吐著口水,在疾馳的馬背上發洩著竹籃子打水般的怨氣。
堡內奔出的馬隊前後有三波,夏日高勒的瓜娃子們騎術不賴,首先超越了有意讓先的邊騎。沒隔多久,木匠領著渣子們反超了他們。但他們都沒找到人,只見到敗走的烏魯特部。
眨巴了幾下眼皮,聽完手下人的解說,王坤離開椅子,走向朱驥。
這是唱哪一齣嘛?明明已經擊退了韃子,偏偏還要去窮追不捨。追便追,身為主帥,偏要當先去追,難道想在野外讓韃子們反手一通砍瓜切菜?
“朱將軍,關外尚有大股的韃子,黃將軍這是…?”
“都尉大人是想趁機練兵,不時便回。”
隨口解釋了一句,朱驥繼續被打斷的閉目養神。
護天營成軍不足三月,以大殺八方的姿態在邊軍面前賺足了臉面。唐康和他雖然意猶未盡,奈何體力不支,老皮連門樓都沒上,估計在挺屍呢。
吃得飽飯,睡得囫圇覺,比任何戰法都重要。懂事的老邊兵都曉得。
“咱家手下來報,說是中騎都尉,一人單騎,直追下去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