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王晚亭建言,直書兵部主事人等,或恭請聖上親裁。策動宣鎮所有兵力,悄然圍住這六千主力韃子,勝算至少比單獨行動要高數倍不止。
秀才不知兵,朱驥同他解釋過幾回,依然還是不能說服。
“或許監視大人從旁策應,大帥也許會全盤再行斟酌。”
“使不得,萬萬使不得。若是走漏一點,大帥決然要軍法從事。到時候朱某恐怕不得不攥這刀口,師兄怕是不得善了。”
王晚亭一貫熱心幾家聯合,不願冒險是他的本性,好在現在已經不至於聞敵而逃。
“世兄莫在憂慮,打仗有大帥及朱某人等,幾處的聯絡和物資的借調,才是眼下急迫。”
老是得不得地,朱驥也煩。尤其內心也藏著份擔心和拿不定,更是煩上加煩。
“是極是極。下官正要請教,為何增調的人員物資放在龍門所和鎮寧堡兩處,統統歸攏放於金家莊堡豈不省事許多。”
“軍事不同民政。所下之令如何便當如何,不得差池分毫。”
忍無可忍的朱驥終於站起來,甩動酸脹的手臂,不客氣地教訓起王晚亭來。
護天營的家底忒窮。為什麼精簡人員?就因為只能勉強湊齊不足五千人的裝備,一大半的兵卒光手赤腳的,連列陣壯威的資格都不具備。
牛皮哄哄的一萬三千人馬,真正能打的,絕不會超過千人。這便是朱驥不敢同王晚亭講的實情。
要不怎麼說黃衝智珠在握呢,見得許多人願捧他的臭腳,大面積地向有權外借軍械物資的守備、參將及兵道科相關官員要東西。也不多要,每處借一點,匯攏後就成了此場戰役的消耗儲備。
王坤攔不住,還得躲著。若有人不願給,黃衝直接盜用他的名義進行訛詐,不失威脅的訛詐。
“打仗便是要上下齊心,拼盡一切。再經歷幾場,世兄便會明白。”
也許有感於自己口吻生硬,朱驥甩動手肘的時候,又補充解釋了一句。
“報飛騎尉,騎營指揮使皮仰堯請見。”
“叫進來。”
“大帥,牧馬堡送來兩百多匹好馬,我騎營可沒有私接,特來請示。”
人未到聲先至,老皮是見不得好馬的。唐康就曾說,他營內的馬絕不能入騎營內。好馬只要入騎營,哪怕只兜個圈,再出來的絕對不會是原裝貨。一準被老皮叫手下換成了次等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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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驥兩人相對而笑。唉!若是大帥不那麼好戰,憑他手段,何愁大家不能賺個盆滿缽滿。
中央大帳內在掘坑,兩隊娃子在用飲馬的皮桶往裡運沙子。
“叫什麼名字”
帳內地方並不寬裕,黃衝也懶得去與兩名病號搶地盤,藉機出來透口氣。見到站立帳外的娃子兵小隊長高高大大的,頗有幾分冬至的風采,便隨口問起一句。
“慕斯臣.塔塔兒。”
“怎麼像個女人名字,哪個部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