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府的人都是靠不住。”
渺目的意思並不是指張小勺沒幫上忙,而是指張國紀被貶回過祥符老家。當時身為國丈況且如此,如今入他的府遠非好事。
知道他在講什麼的都不敢做聲,不知道他究竟在講什麼的黃衝繼續蹲在地上,心裡的擰巴反而多了一分半。
“明天帶些什麼去?師伯。”
再次沉默寂靜中,收拾好的冬至進來問渺目。
“吃的就夠。”思索中的渺目隨口答道。
既然人不讓見,渺目和成一已經按照張府的人指點,將一些人都打點過一遍。該有的關照和一些吃的,也已託人送進去了。
三個徒弟都像是崽,渺目當然發急龍夕。但是,現在最讓他擔心的不光是龍夕,更重要的是黃衝的心性磨鍊。歡聲笑語是讓無聊的日子更顯得易打發,但膽大妄為絕對是他帶的頭。
“你幾個且先去困。”
“哦。”
“他也是想偷賺些銀子回來,你看街上的物價…。”
成一不是說龍夕完全錯,只是做法上不予苟同
讀書識字,明理做事。這是廣泛而普遍被認可的道理,全天下人少有不認可的。而少有不認可的卻也有不認可的道理。
可惜沒有人願意聽,尤其是貴為天選之子的皇帝。
拿出內孥叫人去陝西賑災絕對不是樁聰明人該做的事,起碼衛國公和英國公也是這麼看的。背後的原因其實也很簡單,讀書多的人燒了腦殼子。
“稟娘娘,太康伯府上一切都按娘娘之前的吩咐在做。”
“萬萬不可鋪張。現今的皇帝陛下可不比當初。”
少有的,張寶珠當自己下面人,帶出一句不明何意但又意味深長的話來。
“婢子明白。”
項杏娘要是真能明白才真見了鬼了,她連她家主子為何遲遲不願遷往慈慶宮都想不明白。何仙姑的道場早撤,好看的噴泉也塞回了庫房。
“你和鳶兒再走一遭,吩咐太康伯切不可有絲毫的閃失。”
“是。”
“再跟內府管事的講句,靈濟宮這邊特許的腰牌該收了。”
“謹遵娘娘懿旨。”
得寸進尺,該!杏娘覺得張娘娘不光聖明,此舉更可謂是明察秋毫。何仙姑也該為自己貪得無厭的卑劣行為受到一些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