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兒從不會因這樣的事為難人,她的賢名由於生出了個兒子如今傳頌於藩國。風頭之勁,較威名顯赫的慶生還要響亮三分。
“你呢?你自己想不想回家去。”
“我家沒了,成絕戶了。嗚嗚嗚...情願跟著姐姐。”
“好了好了快帶去換衣裳,額樂素。”
“是,夫人。”
“多...多謝夫人。”宦官都是人精,打蛇沿棍上的傢伙。見著鳶兒好說話,立刻曉得該挑哪邊站,“還...還有...。”
“還有什麼?”鳶兒是出來散心的,揪心的思念沒來由又竄出頭來,煩惡轉身道,“以前見你有些機靈,怎麼大了反而沒半分的出息。”言罷轉身就走。
“真是個沒出息的。這不還剩個活的嗎,抱養一個娃不還是續得他家香火。”丫鬟揣摩主子心情不善,當然知道如何開解主子,順著她主子的話甩出一個大白眼。
“小的見著司禮監的王爺爺。”
那名叫邢環環的小宦官不敢動,更不敢爬上地毯。趴在原地,急於表功地喊了句。可惜祝鳶兒從來不認得啥子王爺爺李爺爺,王妃倒是見過不少。能依稀辨認出這位小時候一起在宮中呆過的已屬不易,大約連小宦管大太監叫爺爺這回事多半都忘了。
但幸運的是,她還算念舊。
大部隊的調遣是頗費時日的,運動中的府軍有得需長達月餘才能奔赴到目的地,而且是在中途糧草無虞未現突發的情況下。
相對於其他作戰單元,冬至的獨壹旅路途最近,僅需把九千主力排佈於延安府一帶。
“怎麼樣?孤參機軍務如何?若不是糧草這攤事務繁多,嘿嘿。”
“您雖不能料敵千里,可這運籌帷幄確為我倆個不及。”
“韓王先莫把話講早了,嚴將軍也說僅是揣度若此,她也拿不準。原話如此,怎麼就變得好像真是這般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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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還不夠嗎?作為黃衝嫡傳弟子,難道會不曉得他的運兵方略?”
“是啊,慶王侄,你該不是以為孤搶了你風頭吧?喔~,你這個專職軍師,嘿嘿嘿。”
在矮胖子的吹捧中,肅王對自己所料更加堅信,對自己所悉黃衝此番用兵意圖更是得意萬分。這意味著,他從只懂後勤催辦跨越到通曉軍事上的分進合擊,還是大規模的。
“行,恭喜王叔賀喜王叔,不日便可御駕親征。”
“韓王你看他,這...這股味兒怎麼衝得沒邊了。”
“有理不在聲高,有理不在聲高~!”韓王當然要拍馬屁,大大滴拍。不久的將來,也許在安國公的扶持下,眼前的肅王將是代牧萬民的天子。他覺得成數頗大。
“噯,寡人有一驗證良方。”慶王晃動手指,豎指頭搖動說,“若是親生崽子也能這麼說,那便是被王叔說中了。”
“好,一言為定。”
“寡人亦以為,慶生將軍當會如冬至講的一般無二。”
“哈哈哈,王侄。若是慶生崽子又故意擺出副臭屁臉,孤也是算贏的。”
慶生那人臉冷得很,三條王有時候真懷疑黃衝講他的那些糗事到底是不是真的,畢竟從認得這個小崽子開始,三人就沒見他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