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全怪這些人,都是些兢兢業業做事的好手下。孫和鼎、米連還有王徽、張珉等人銳意更化鼎新,鄭崇檢、王家麟、渺目道爺也頗為支援,連王府出身的兩位王妃也在積極配合,雖然口裡不便表態。
既然尋不著張居正,為什麼不自己上?既然變不了大明的法,為何不用在這片不停擴張的藩屬地上?
她需要這份權力,把控住這份權力,把百官們辦不成的大事,在這裡好好實施一番。
如今當務之急是吐蕃、哈密等地的稅賦與物產,絕不能為均衡各方再讓了出去。肅王、慶王講到底還是貪婪之輩,在鼓吹定策閣凌駕於總理署之上的同時,對實際利益的期望並不低。這也是眾人反對他們的主要原因。
他們一系的突破口,張嫣早就尋找到了,就在如今還在西南當說客的韓王身上。
法理上,蔡植騰總督的僅是戎務,張珉才是派往西北掌控民政的理想人選。銅印張嫣都叫人準備好了,只等黃衝的回信。上一次收到捷報,民政署舉行了公推,大家舉薦的也恰是本留任鎮番衛任協理的張珉。
這名秀才比王晚亭還老練,各類事務經葭州任職期間的打磨,已經完全能駕輕就熟。
講起王晚亭,他和葉子晴兩個已經逃至葭州。當年王學在牆子關戰死,王晚亭再一次當了逃官,在鄧希詔遭斬的同時朝廷對他也實施了通緝。成一出於侯爺情面,收留了他倆及一大幫的家眷。
唉,就當看在與王肅悌一世姐妹,兩次共夫的情分上。張嫣決定還是允許他們遷來鎮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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葭州已經遭受了兩次攻擊。那個官派的州守吳宗聖,為了顯示自己正牌的身份,鼓動八大家出錢出人,臨時招募了三千鄉勇,聯合膚施的官軍偷襲了李自成的儀仗隊李瞎子派出的衣錦還鄉部隊),結果被報復的賊軍在鳳翔屠了個乾淨,連同一城的百姓。
賊兵一路攻打延川、清澗、綏德和米脂。對近在咫尺的葭州也派出了一支千人的精銳,結果被成一在外圍就消滅得乾乾淨淨。
負責指揮的賊首又發了三千人馬,並驅趕上萬的民眾圍困周邊,打算困死葭州的軍民。接到急報的鄭崇檢連夜從祭旗堡策馬至小河灘城,如今正在大廳中急得團團轉。因為叄旅經過休整,主力駐紮在鎮遠關一帶。光靠貳旅調撥的長槍營,肯定是救援不及,何況他還有堅守鎮番的責任。
可葭州遭圍須解也同樣在他職責之內,若不是他早有預見,一方面令成一徵兵擴員,一方面將原先修築道路而留下的數千人遣返,恐怕如今城內早換上了新順王的大旗。
問題是,夏侯青不點頭,便是張嫣也無法命令她出兵葭州。
“末將參見總理大人,見過鄭指揮使。”夏侯青與塔塔兒都算是老牌的娃子首領,在軍中具有一定威望。講句不好聽的,軍人們對於這兩員女將的認同,均要高於曾任三邊總督的鄭崇檢。
刀片嘴的夏侯青見過禮,站在了十步開外。軍政分離後,並不是所有人都如鄭崇檢那樣捧夫人的臭腳。
“葭州急報,李賊萬餘人圍困。夏侯將軍可知?”鄭崇檢與她並無隸屬,先探問她知情與否。
“知道,成將軍以向我鎮遠關軍營發出求援。”
“那將軍有何打算?”張嫣不怪黃衝搞出的軍政隔閡,這是府軍獨成一系並保持戰力的基本。但當年這位夏侯將軍曾也派在京中侯府充任女衛首領,自己也算熟悉。所以,她打算動之以情。畢竟,城裡還有許多廠房,還有同侯爺一同出道的師侄。
“末將已經緊急調動了一隊人馬,給他們送去了許多的肉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