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用扇子掩擋鼻子的張嫣急急地走了。
戶科不同其他地方,各種農作物、牲畜、礦石及工具都備有小倉。一方面是供作比對的樣本,分等分級需要方便鑑定。另一方面還有儲備種子、農具的實際作用。各種氣味讓敏感的張嫣異常難受,每次前來都會從牆上取下夏天才用的扇子。大家僅是奇怪,卻沒有人敢笑話她。
不過,還有一種流行的解釋。有人偷偷私下議論,說是侯爺夫人日漸發福,且燥熱怕暑,所以…,扇不離手。哈哈。
這種傳言並非空穴來風,作為一地數十萬人之標杆,總理署魁首一舉一動都牽扯到屬地數千官吏的神經。不少人都私下從頻繁入侯府的裁縫口中獲得了證實,夫人的衣裳一季一換,而換下的舊衣裳到第二年就再也穿不得,因為都顯小了。
“夫人。”
“嗯。”掛回扇子的張嫣看向酸丫兒,“啥事?”
“請夫人到內堂。”展示過臉上的焦急,低眉順目的酸丫兒讓主子先行,自己在她身後隨著。
“剛接的嗎?是哪方面的密報?”
“河南寒鴉急傳,開封遭黃河水淹,全城數十萬人葬身魚腹。”
震驚!手扶住圈椅的把手,張嫣雙眼發直。
她是祥符長大的,家鄉如今恐怕也成一片澤國,家鄉父老的那份親情她也是有的,可如今…。
“那周王情況如何?”沉默良久,眼眶溼潤的張嫣勉力擠出了句話。
“已被護送至彰德府,安陽回報,隨行中沒見有世子。”酸丫兒不知該如何安慰主子,自己內心也是一派惻然。她和暴丫兒一樣,也是祥符人家的女兒,那裡有許多的親戚呀!
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幸好前年按主子所說,讓人將父母兄弟幾家至親搬來鎮番,可…。
“怎麼發的水?”
“目前不知。各處傳回的訊息,有說是闖逆所為,也有說是推官黃澍所謀,官軍扒開了堤壩。還有講是敵我雙方一齊掘開,眾說紛紜,無法明辨。”眼睛紅桐桐的酸丫兒搖頭,語調中帶著重重的吸涕聲。
“我與那闖賊不共戴天!”
飲啼聲中,張嫣的巴掌拍在了黃花梨木的椅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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