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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楚辭再次抬起眸，眼神變得一片清明，“他會不會讓我陷入兩難之地。”
“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楚辭說著，挺平靜地上了馬，看了看簡季，淡道：“他為了我，幾次連性命都不要，我沒理由不信他。”
楚辭說完話，頓了一頓，似乎是還想要再說什麼，但又覺得簡季不一定會聽得明白她的話，楚辭眯了眯眸，最終還是騎馬離去。
這不是楚辭第一次離開，但是她第一次離開的時候，心裡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帝緋離。
她跋山涉水，離他越來越遠。
楚辭也曾在一些小城道觀落腳，大概是第五日的時候，她在一座頗為破舊的道觀落了腳。
道觀的住持為人很好，不僅留她用膳，還想留她住兩日，但楚辭急著趕路，也不便逗留太久，便只能是婉拒了住持的好意。
臨了離開前，楚辭去道觀裡邊燒了香祈願，她覺得自己是挺無趣的，就算要祈願，也只會祈願那家夥身體安康。
除此之外，好像別無所求了。
楚辭上了香，起身離開。
道觀裡有小道士在禱念經文，楚辭餘光掃了一眼，腳步頓住了。
她盯著淺金色屏風後跪坐在蒲團上的留發道士，那道士半張臉都被燒毀了，但形容平靜，依舊在禱念經文。
楚辭盯著他，眼睫微微顫了一下，她聽到自己輕聲開口問道：“敢問道長……姓名？”
道士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只是靜靜地回道：“無塵。”
楚辭好像怔愣在那裡，許久都一動未動，直到外面的小道士進來找她，楚辭才恍惚著跟小道士出去。
“小道長……裡面那位道長……是什麼時候來這裡的？”
小道士只是對她微微笑了笑，“姑娘既是塵世之人，問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