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書在這樣憤怒的注視下竟然笑了,笑得反而很輕松:
“許嘉潤,你不是比我聰明很多嗎?我怎麼覺得你這麼蠢啊。我喜歡你啊,你不知道嗎?”
許嘉潤身子一顫,不可置信地望向喬書。
喬書慢慢靠近他,直到把許嘉潤逼到牆上,一手撐著牆壁,低著頭:
“你不要裝了好嗎?說看不出來我真的會恨你。”
“你在開玩笑嗎?”
許嘉潤今天受的刺激太多了,此刻反常的喬書像是最後一根稻草,就要把他整個人壓垮。
“你不是談了這麼多戀愛嗎?讓開。”
喬書當然沒有讓開,他反而離許嘉潤更近了,嘴唇就要貼到許嘉潤的鼻尖。
“許嘉潤,你是不是做愛最喜歡用騎乘?那你知道我最喜歡什麼嗎?”
許嘉潤別過臉去,留給他一個濕潤的眼角。
“我最喜歡後入,因為總是想象操的是你。”
許嘉潤無法控制,一巴掌就要扇上去,手腕立刻被喬書握住了。
“你去紋身的時候,不是喊疼嗎?”
喬書嘴唇貼著許嘉潤的臉頰,這麼多年壓抑的感情,他從未和許嘉潤有過這樣親密的時刻,但他的心裡並不暢快,因為他知道,這不是開始,而是宣判死刑時一樣的終止。
“可是我爽死了,許嘉潤。既然你沒辦法屬於我,那你就去當個萬人騎的婊子,反正誰也無法擁有你,但我永遠都在你身邊。”
喬書伸出舌頭舔了下許嘉潤的鼻尖,感受到了身下人的戰慄。
那些骯髒的,惡毒的,令人作嘔的心緒像條蛇一樣盤旋在喬書心裡太多年,許嘉潤面對這些根本就不堪一擊。
“你怎麼能真的喜歡上別人啊?那個何銘,對你能有我好嗎?”
許嘉潤第一次對喬書感到恐懼,他一動也不動,直到感受到臉上冰涼的液體,以為自己還在哭,過了幾秒才知道是喬書的眼淚。
“為什麼不告訴我。”
喬書沒有回答許嘉潤的問題,伸手抱緊了他:
“許嘉潤,我好恨你。”
下一秒,他低頭吻住了許嘉潤的嘴唇。
非常濕潤的吻,有兩個人的眼淚,許嘉潤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而哭,他也根本不推喬書。喬書像是要把這麼多年來的感情全部宣洩出來,咬破了許嘉潤的舌尖,近乎於一種報複。
分開時好像已經過了一個世紀,許嘉潤的嘴唇上還有血漬,他注視著喬書,目光絕望到透露出一股冷靜。
“對不起。”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道歉,但脫口而出就是這句話。
“許嘉潤,好多男人上過你,我喜歡你這麼多年,要了個吻不過分吧。”
“我有時候覺得自己很委屈,你初夜那晚聽你叫床,我像條狗一樣自慰,然後你出來沒心沒肺地問我信不信你喜歡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