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潤一路跑回了家,家裡只剩下保姆,保姆已經趴在桌上哭過一遭了。見許嘉潤回來連忙跑上來,看到他手被磕破了又馬不停蹄地去拿藥箱。
“我媽呢?”
“夫人昨晚淩晨就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
保姆拿著酒精和紗布,“少爺,這幾天就別出門了,等風頭過去再說吧。”
許嘉潤坐在位置上,伸出手呆呆地看著保姆給自己上藥包紮。
“我爸呢?”
突然,許嘉潤抽風一樣拿出手機要給父親打電話,因為動作大手機啪一聲摔在了地上。h文追新裙7+1齡伍八八五九[零
保姆看著許嘉潤這副樣子,眼淚又要出來了:
“少爺,算了吧,昨晚夫人打了十幾個電話都不接,只派人送來了一張離婚協議書。”
許嘉潤彎下腰撿手機的動作一滯,半晌都沒有抬起身來。
這棟別墅離東門很近,許嘉潤在屋裡還能聽見外面嘈雜的叫喊聲:
“許太太,請出來回應一下!”
伴隨著保安的呵斥,許嘉潤又覺得很累。
“少爺,聽我句勸,”這位阿姨已經在許家九年,算是看著許嘉潤長大,如今她頭發都出現不少花白,背都佝僂了,“您也成年了,父母的事,就隨他們去吧。”
許嘉潤眼神空洞,他想是該這樣,但他的擔心遠遠不僅於此。
他回到房間裡,給母親打了很多通電話都顯示忙線,最後他還是撥給了父親:
“爸。”
電話那邊竟然有孩子的哭聲,此情此景許嘉潤的痛苦竟顯得非常滑稽了。
“嘉潤。”
彼此心知肚明的情況下,許父還是沒有讓孩子率先開口:
“這是我和你媽的事情,你什麼都不需要擔心,我永遠是你的爸爸。”
“為什麼?”
許嘉潤話都沒聽他說完,只問了這三個字。
許父終於走到了安靜的地方,孩童的啼哭聲才消失。許嘉潤坐在床邊,窗戶外一派混亂的景象。
“嘉潤,我和你母親沒有感情,你也是知道的。”
“這麼多年我都沒感受過家的溫暖,小瑾是個好女人,她能給我這樣的感覺。”
許嘉潤幾乎都要笑出聲了,他也真的笑出聲了,這一笑弄得對面的許父有些難堪。
“每次回家等著我的都是一張空床,你媽媽永遠都是把工作看得比一切都重,天天板著一張臉。嘉潤,幾十年的生活,我實在忍不下去了。”
許嘉潤靜靜聽著父親發牢騷,再也沒有說話。
“喂,嘉潤,聽得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