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得著嗎?我好像睡不著了。”
“那要去哪?”
許嘉潤的嗓子有點啞,手還被何銘握著,手指交纏在一起,親密旖旎。
何銘沒說話,繼而轉身發動了車子。
“我沒談過戀愛。”
行駛了一會,許嘉潤冷不丁來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然後像是怕被人笑話一樣又把頭轉過去了。
正好遇到了個紅燈,何銘像是洩了氣一樣靠在座位上:
“你真想跟我殉情啊,不要老說這種話。”
他握了握許嘉潤放在身側的手:
“再跳快一點,我真的要猝死了。”
過了很久都沒人再說話,許嘉潤知道自己臉紅得快炸了不敢回頭,其實何銘也並不如他想得那麼淡定,起碼他剛才的心跳真不是鬧著玩的。
道路兩邊的風景逐漸熟悉起來,許嘉潤才開口:
“來這做什麼?”
“現在還開的只有這裡了。”
停好車,許嘉潤跟在何銘身後,一起去往情人港的夜間遊樂場。
許嘉潤從來沒有來過這裡,他曾經確信在深夜來遊樂場是一件十分幼稚腦殘的事情。但此刻他跟在何銘身後,男人要比他高半個頭,擋住了刮來的所有寒冷海風,許嘉潤心裡竟升騰出一股難有的期待。
“你好幼稚。”
盡管如此,他還是想表現得遊刃有餘一些。
何銘停下了腳步,微微側過身看了許嘉潤一眼,然後抓起了他的手:
“你說是就是吧。”
買好票許嘉潤突然想起今天是週六,難免他的同事或者同學會出現在這,於是他停下腳步,剛巧看見旁邊商品店裡在賣周邊。
“你等我一下。”
他把何銘留在原地快速跑進去,過了一會兒手裡拿著兩個面具出來了。
“只剩這兩個了,你挑一個吧。”
許嘉潤把一個兔子一個獅子的面具舉到何銘面前,不知道此刻自己看起來更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