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喬書要送許嘉潤回家,許嘉潤說他想做愛。
“大哥,你感冒才好,能不能少找點事。”
喬書說什麼也不肯送他亂跑,握著方向盤不看許嘉潤。
許嘉潤這幾天真是受大罪了,下巴薄得一捏就碎,他側身靠著,眼神落在喬書的項鏈上:
“你記不記得我第一次做愛的時候?”
喬書懶得和他說話,許嘉潤精蟲上腦的時候就是個神經病。
“我昨晚做夢夢見了,我都記不得那個男的長什麼樣了。”
他們高二的時候,有一天晚上下大雨,許嘉潤渾身濕透跑來喬書租的房子,把喬書嚇得不輕。
那時候許嘉潤比現在要青澀許多,整個人純得像校園劇裡的男主角。
喬書著急地把他拉去洗澡,自己則在外頭沖感冒藥,然後他聽見許嘉潤的聲音從浴室裡傳來:摳”qu[n.2;9六
“喬書,我好像是同性戀。”
後面怎麼了來著,喬書好像是生氣了,而且是非常生氣,連手上的碗都拿不住,玻璃碗碎在地上發出尖銳的聲響。
“你他媽亂說什麼?”
喬書沖進浴室,映入眼簾的就是許嘉潤白皙漂亮的裸體。
“我沒有瞎說。喬書,我知道你是同性戀,我好像也是。”
許嘉潤說這話時面無表情,浴室的小窗戶後頭是漆黑一片,大雨瓢潑,不見天日。
喬書一把將許嘉潤拽出來,反手就甩到床上,整個人壓上去,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說:
“你他媽是個屁的同性戀,你能跟男人做愛嗎?”
許嘉潤的雙眼沉靜得恍若一潭死水,裡面清楚倒映著喬書盛怒的面容。
“為什麼不行?我上次看見你和一個男生去賓館了,你可以的話我也可以。”
外頭打了一道閃電,那一瞬間的光照在許嘉潤臉上,彷彿是要離近看看他到底多有勇氣。
喬書按著許嘉潤的手腕,半晌從他身上起來。
“不好笑。你就在這睡吧,我出去抽根煙。”
喬書剛轉過身,許嘉潤就拉住了他,從前喬書知道他性格裡有種變態的執拗,但今天才清楚見識到這股執拗有多變態。
“我想跟男人做愛,喬書,幫幫我。”
從小到大,喬書幫許嘉潤擦屁股不是一次兩次了,許嘉潤少爺脾氣相當自我,大大小小得罪了許多人,這些事情都是喬書在後頭處理的,他已經習慣對許嘉潤有求必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