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淮的手輕輕的蓋上他沒有針的那隻手,“那怎麼才能讓你覺得這不是在做夢。”
秦灼望著他,不說話。
心聲替他做了回答。
【如果我說,讓他親親我,他會不會覺得我太孟浪了】
【好想讓他親親我】
陳清淮嘴角微勾,慢慢的靠近他,兩人的呼吸交融,不分彼此,停留在一個近的過分的距離,他的吐息噴灑在秦灼的耳垂上,帶起一陣又一陣的紅暈,“想要什麼……就說出來。不試試,怎麼知道我答不答應呢?”
秦灼囁嚅著開口,“親……親我一下。”
陳清淮聽到了,卻壞心眼的說,“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秦灼心一橫,臉一偏,嘴唇映在陳清淮側臉上。
柔軟的觸感一觸即離,像是蜻蜓點水一般,只留下一圈一圈蕩起的漣漪。
秦灼又躲回被子裡了。
當視覺裡只有單一的被子,聽覺就會變得明顯。
秦灼聽到了陳清淮的笑聲,他站起身椅子劃在地上的拖拉聲,還有漸漸變輕的腳步聲。
秦灼以為陳清淮走了,把被子往下一拉,就看到一張近在咫尺的人臉,陳清淮彎著腰,等著他自己出現。
一瞬間,心如擂鼓。
“咚咚咚”,這麼吵,又是誰的心在跳。
……
第二天,秦灼已經轉到普通病房了,這是個雙人間,隔壁床是個年輕的男孩子,他女朋友在照顧他。
一勺一勺的給他喂藥,這場面看著很溫馨對不對?
——如果忽略男孩子痛苦的表情,女孩子手裡的中藥的話。
男孩子喝完一半,申請休息,一臉麻木的痛苦,“可不可以一口讓我喝完,這樣一勺一勺喂,和淩遲有什麼區別。”
女孩子輕哼一聲,“讓你長點教訓,看以後還敢不敢大雨天淋雨走了。”
男孩子求饒,“我這不是比較急嗎?想早點回來見你。”
女孩子說,“藉口!來。繼續!”
男孩一臉痛苦的張開嘴。
陳清淮看看他倆,再看看手裡醫生開好已經讓藥房熬好的中藥,目光最後停留在秦灼身上,眼神若有所思。
秦灼背後一涼,開口就是認錯,“我以後再也不冒雨走了。”
雙手合十作出一個告饒的動作,“求大人判我斬立決,讓我一口喝完吧。”
陳清淮立馬輕輕拍了拍他的嘴,“在醫院別說這種話,快點‘呸呸呸’呸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