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樣東西是永遠屬於我的】
酒是個好東西,它能讓有的人暫時忘記憂愁,可也能勾起人的憂愁,暴露真實的自己。
可明明這樣難過,那些話也沒能說出口,只深深的埋在心底,任由它流血結痂,用虛假的開心將它裹住。
陳清淮知道,明天的秦灼醒來後,又會恢複那副開朗熱情帶著笑的樣子。
可那不是真實的他。
陳清淮想借著今天這個機會,試著看一看真實的他。
他們走進了校門,已經走到了那條種滿法國梧桐的晨新路上,陳清淮扶著秦灼到樹下的長椅坐下。
周圍只有三三兩兩散步的人,離他們有段距離。
陳清淮掰過秦灼的臉,讓他正對著自己的眼睛。
認真的問他,“那你希望什麼東西屬於你。”
秦灼搖搖頭。
“是沒有?還是得不到?”
這時候的秦灼像是一個固執的小孩緊閉著嘴不開口。
【我想要的不會屬於我】
陳清淮沒聽明白。
【但我想屬於他】
“是什麼?”
跟醉鬼是講不清的,你問東,他說西,你說鴨子他答雞。
秦灼嘴上不回答,他的心聲表達出來的東西也是一片讓人找不到方向的迷霧。
【不能說,這是秘密】
陳清淮耐下心來,哄小孩兒一樣,柔聲細語的問道,“你看看我是誰,我也不能說嗎?”
秦灼定睛看他,看到了他清冷卻帶著關切的眼,看到了他挺拔的鼻樑,看到了他輕輕抿著的弧度優美的唇瓣,看到了流淌著銀亮月光的黑色發絲。
“是陳清淮,清淮,淮寶寶呀……”
他一字一字的慢慢說著,十分認真。
陳清淮再次聽到這個讓人十分羞恥的稱呼,額角一跳,不過還是又耐心問了一遍,“是啊,是我啊,對我也不能說嗎?”
秦灼愣愣的,點了點頭。
陳清淮有些失望的拿開抓著他手臂的手,結果面板接觸的最後那一剎那,聽見了遲來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