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收到照片，莫珂瞪圓了眼睛，驚掉了下巴。
我靠，這小子哪裡找的網圖？
幾乎同一時間，他撥了個論壇語音出去。
但顯然這功能開發得還不是很好，他著急忙慌試了好幾次才成功打過去。
語音接通了，兩個人誰都沒有發出聲音。像極了異地戀見面的小情侶，又熟悉又陌生。
莫珂是沒想好怎麼問，段緒寧則是不太敢開口。
隔著手機對峙半天，莫珂嘴巴打結似的開口：“你……不要盜網圖啊。”
“我沒有。”段緒寧回答得很快，聲音比平時低了幾個音節，帶著粗糙的顆粒感。
“哦……沒有，沒有就好，”莫珂莫名其妙點了點頭，忽然他眉頭動了動，“不對啊，你說不是網圖？這真是你本人？！”
“是。”段緒寧起身走去陽臺，避免被季元傑這小子偷聽。
“你覺得我信嗎？”
“最好信吧，”段緒寧意有所指地開口，然後問，“這幾天有時間嗎？出來見個面。”
“見面？”莫珂的注意力很快被轉移，他託著下巴回想，“上次我約你見面你還不肯，怎麼突然想跟我發展線下了？”
“我……”段緒寧卡殼，一時編不出理由。
莫珂嚼著口香糖，等了十幾秒，善解人意道：“算了算了，雖然我很忙，但如果你想面基的話，我肯定抽時間，行了吧。”
“明後天我約你，最近我健身呢，嘿嘿，準備練好身材約人去游泳來著，哈哈哈哈。”
“行。”
“那我掛了啊，睡覺去了。”
段緒寧鬼使神差打斷他：“不多說會兒嗎。”
這句話他說得有些急，本就不流暢的嗓子更是變成一串氣泡顆粒。
“多說會兒？”莫珂重複，搓搓手臂提建議，“也可以，只要你別故意卡氣泡音跟我說話，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
似乎被嫌棄的段緒寧斜靠在陽臺欄杆上。他前幾天約莫珂見面，小沒良心的到現在都沒抽出時間，換了個身份約，一下就約出來了。
一隻修長的手在欄杆上輕輕敲著，聽節奏有點不爽。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又把聊天時間續了十分鐘。
最後還是莫珂打了個哈欠，話題才被迫終止。
結束通話電話前，莫珂在被子上滾了一圈，把自己包成一個春捲，莫名其妙來了句：“你還別說，你的說話方式跟他真的很像，我是不是從沒問過你叫什麼名字？”
段緒寧整個人瞬間定住了，手就這麼僵在陽臺的盆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