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疼的呲牙咧嘴，肯定磕破皮了。
他也太倒黴了吧，耍流氓不成，還把自己搭進去了。
同樣是嘴巴對嘴巴，怎麼段緒寧一點事沒有？
段緒寧回過神，看見莫珂把手拿開，指腹小心翼翼在嘴上碰了一下，紅色的嘴唇上沾了一點殷紅的血跡，像落梅，也像玫瑰。
莫珂略帶怨念的眸子從段緒寧臉上飄過去，表情活像在說：都是你的錯，小妖精。
“下次不用搞偷襲，我願意的。”段緒寧無奈地嘆了口氣。
“…………”
莫珂期待的事依然沒有達成，他壓在段緒寧身上鬧騰了片刻，也就是仗著這段時間段緒寧縱容他。
段緒寧揪著衣領，把他扯下來塞到被子裡：“很晚了，睡覺吧。”
期間目不斜視，生怕多看一眼會發生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
段緒寧話音剛落，似是有什麼魔力一般，莫珂打了個哈欠，眼角洇出睏倦的淚珠。
他揉了揉眼睛，大方道：“今天就先放你一馬。”
漆黑的天空，星星格外閃亮，窗簾下的木地板也鍍上了一層淡淡銀灰。
翌日，莫珂照常先去了城郊墓地。
他每年清明前後都會來兩次，並不會因為日子相近而偷懶。
今天外面氣溫實在高，直逼32c，家裡倒還行，一直保持在25c左右。
中午，莫珂提著剛送上門的食材，說要給段緒寧做一碗巨好吃的冷麵，是他在咖啡廳簡餐大廚那學的。
莫珂脫了外套，短袖外面套上圍裙。
“需要我幫忙嗎？”段緒寧不知何時站到了廚房門邊。
“不用，很簡單的，你去看電視。”莫珂削著黃瓜絲，沖他抬下巴。
當然不是真的讓他看電視，這話的含義大概就是告訴對方你可以去休息。
在莫珂看來，這句話是很親密的。
以前媽媽老對他說，後來就很少再聽見了。
段緒寧當然沒聽他的，捲了袖子，拿過臺面上的西紅柿清洗。
“你幹嘛？”
“洗菜。”
莫珂心說我難道看不出來嗎，他佯裝繃臉：“不許洗，你去休息。”
段緒寧不為所動。
莫珂：“這兩天你跟沒睡覺似的，天天起那麼早，別洗了，快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