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承認……
莫珂咬咬牙，抬起眼皮跟他對視：“除夕，除夕那天晚上。”
段緒寧盯著橘樹枝條上的尖刺，像在回憶什麼。
半晌，他拉住耳朵快要碰到尖刺的莫珂，把他拉遠了點，自己也往後退了兩步。
莫珂此刻正亢奮，見他不說話，清清嗓子，準備乘勝追擊。
嘴巴剛張開，就聽段緒寧問：“偷聽了？”
莫珂喉嚨一堵，嘴角抽抽：“……不小心聽見的。”
“當時怎麼不問我？”
“……你快說！”
“季元傑說的不是你。”
“那是誰？”
“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莫珂不太滿意這個回答，他凝視著段緒寧略帶笑意的神情，正欲追問，旁邊忽然傳來腳步聲。
“原來你們在這裡啊，”高嘉林大步走上前，“讓我好找，還以為莫珂你跟著段學長逃課去了呢。”
對哦，還在上課！
莫珂如夢初醒，帥哥耽誤學業是真的。
他的眸子在太陽下略帶棕色，眼底閃過一絲心虛，扶正歪歪扭扭的帽子，對段緒寧說：“我要去種樹了，你先走吧。”
說完沒等人答應，他就扯著高嘉林的胳膊準備回“工位”。
高嘉林回頭舉起奶茶搖晃：“我替室友謝謝段學長的奶茶，冰冰涼涼特好喝！上完課我們就把莫珂給你送過去！”
“行了你……話怎麼那麼多。”莫珂嘀嘀咕咕，梗著脖子，被高嘉林一句“給你送過去”弄得走姿不太自然。
段緒寧注視著遠去莫珂的背影，忽然抬手按在心髒處，指腹用了些力，過了很久才松開。
莫珂對他真的很寬容。
春日清新的氣息彌漫在果園，果樹舒展的嫩葉充滿生命活力。
他點開微信給莫珂發了條訊息，接著繞過小路出了果園。
莫珂還沒緩過勁，剛段緒寧在場，他始終放鬆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