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嘉林笑了兩聲：“我們吃燒烤去，這不是半路被那倆傻貨耽誤了嘛。”
王飛：“楊文楠，你呢？”
楊文楠撓頭：“我也吃燒烤啊。”
“……”王飛沒好氣道，“上車！”
剛打完架還吃燒烤，走路上人家以為哪裡跑出來三個乞丐！
王飛面無表情送三人到了幾百米外的燒烤攤，又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莫珂打架的事最終還是傳到了段緒寧耳朵裡。
傳播途徑大約是高嘉林—季元傑—段緒寧。
其實壓根不用傳，當晚吃完燒烤，躺床上接到段緒寧的看狗影片邀請的時候，莫珂謊稱摔跤。
摔跤哪會摔那麼均勻，當下段緒寧沒戳破，第二天當面戳的。
既然瞞不了，那莫珂索性不瞞了。
他誇大其詞地講述自己的英勇事跡，比如打響第一拳的是他，比如邱雲飛加入戰場後，他光指著邱雲飛打，半點沒留手。
再比如他們猜得沒錯，照片就是邱雲飛發出去的，但拍攝的人是他身邊一個叫常鵬的男的。
段緒寧盯著莫珂塗了碘伏的顴骨，最終沒捨得說重話。
“下次先給我打電話。”
莫珂彎彎眼角：“幹嘛？打電話搖人啊？你來幫我打架嗎？”
段緒寧冷淡自持，莫珂見過他許多不同的面，唯獨還沒見過對方打架的模樣，不免好奇，高冷校草也會像他們一樣打架嗎？
莫珂拿著筆記圈圈畫畫，聊天間隙也爭分奪秒複習。
段緒寧餘光看見莫珂的表情，立刻猜到這家夥心裡在想什麼。
他俯身湊近莫珂：“多年散打經驗，免費，就等莫師傅一個電話。”
忽然靠近的一張帥臉讓莫珂心髒怦怦直跳，沙沙的筆尖猛地一頓，紅色墨水在紙面洇開一小片。
似有若無的薄荷香纏繞鼻尖，段緒寧睫毛投下淡淡的陰影。
恍惚間，莫珂似乎在他眼睛的倒影裡看見了自己。
莫珂還以為兩人很熟悉了，身體反應卻真真切切地告訴他，無論段緒寧靠近他多少次，他的心髒都會無條件為對方加速。
莫珂：“你好香……”
段緒寧偏頭，肩膀輕顫：“那親嗎？”
紙筆灑落桌面，燈影交錯間，兩道身影逐漸重疊。
莫珂很喜歡親段緒寧的嘴角，每一次他主動，都會選擇從嘴角逐漸深入，像一種隱秘的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