詳盡的回答，將段緒寧襯託到了地裡。
“她還在論壇分享照片啊，我沒刷到。”莫珂說著搜了搜關鍵詞，果然與季元傑形容的一模一樣。
他把手機揣兜裡，蹲下身，勾著食指逗弄小狗下巴。
段緒寧伸手攔了一下。
迎著莫珂一頭霧水的表情，他抽出濕巾認真擦了擦髒兮兮的狗腳丫，擦幹淨才捧到莫珂身前，自己則進洗手間，再出來時手上帶著一股洗手液的清香。
莫珂心道，男朋友不僅潔癖自己，還潔癖別人。
以後你這家夥要是拆家，我可護不住你。
定下了小狗的去處，因時間緣故，下午上完課才能送它去段家。莫珂自告奮勇買了羊奶粉，充當起臨時奶媽一角。
季元傑在洗手間捯飭頭發，莫珂趁機拍了拍段緒寧的肩：“你昨晚回家段叔叔真沒說什麼？”
“沒有。”
莫珂往鞋盒裡蓋了條毛巾，懊悔地垂下眼：“其實昨天我真該跟你一起去，說到底不是你一個人的事。而且……而且我現在已經知道段叔叔的身份了，怎麼都該當面感謝他。”
“不然像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莫珂碎碎念，“還把他兒子給拐走了。”
尤其段緒寧還告訴他，段質安對他們的感情並未加以阻攔，相較之下……
段緒寧：“改天給你倆單獨約個時間？”
莫珂：“啊？單、單獨嘛？”
段緒寧端著狗窩到牆角，抬眼見莫珂表情惶恐：“結巴了？開玩笑的。如果他想要你當面感謝的話，不會一直瞞到今天。”
段緒寧嗓音輕松，像說稀鬆平常的事。
瞞到今天？
莫珂瞬間瞪大眼睛，彷彿打通了任督二脈：“段叔叔早知道了？！”
段緒寧安頓好狗，起身的時候下頜輕輕一點，表示沒錯。
莫珂差點跌在地上，急急地問：“所以段叔叔對我好是因為——”
“因為什麼？”季元傑忽然從洗手間走出，他頭上噴了發膠，整了個經典三七分。
他模樣不差，捯飭捯飭是個劍眉星目的帥小夥。
“沒什麼……”莫珂瞬間止住話頭。
這種事解釋起來太複雜，他也沒興趣向別人展示過往。
季元傑沒深究，眯起一隻眼睛，騷包地展示他的新發型。
段緒寧：“孔雀開屏？”
季元傑：“……”
莫珂搓搓鼻尖，憋著笑：“季學長今天要上臺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