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緒寧輕嗤：“造謠？告狀？總是都是些不入流的手段，跳梁小醜不足為懼。”
告狀……
莫珂心中默唸，向誰告狀？他媽？還是……段質安。
嗡嗡，一陣震動聲打斷了莫珂的思緒，兩人同時朝茶幾上的手機看去。
螢幕赫然顯示了三個字——段質安。
莫珂呼吸一滯。
言出法隨？這告狀速度未免太快了吧？
他沒來得及統計現有資産呢，這下好了，怎麼解釋？？？
莫珂和段緒寧無聲對視一眼，忐忑到喉結一滾。
鈴聲一直沒停，段緒寧長臂一伸，索性撈過手機，按下接聽。
下一秒，聽筒中傳來一句：“喂？緒寧啊？”
？
莫珂擰起眉，段叔叔的聲音是這樣的嗎？怎麼不像男的？
“奶奶？”段緒寧看著視訊通話中出現的老人，按下擴音，隔了一秒才喊。
奶奶？！
莫珂眉毛一跳，頓時噤聲，捧著他的冰湯圓往邊上挪了兩個身位，避免自己的身體出現在螢幕中。
“哎喲，你這是在哪呢？”老人湊近手機，試圖看得更清楚，“昨天晚上你幹啥去了？今天一天都不回來。”
“我在景江新城，和……”段緒寧沒說完，一旁的莫珂瘋狂給他使眼色，“和朋友一起。”
“景江新城？”老太太疑惑，偏頭問同樣沒出現在鏡頭裡的段質安，“緒寧說的什麼景江新城在哪呢？”
段質安低聲解釋：“他們大學附近的一個小區，前不久我剛買了傢俱放進去，那邊離大學近，他住著方便。”
老太太點點頭，轉頭看回螢幕，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提出：“奶奶過去看看你怎麼樣？反正還不晚，也去看看你的新房子。”
莫珂瞪大了眼睛：“！！！”
對面段質安嘆了口氣：“媽，這大晚上的你就別出去了，早點睡覺吧。”
“我去看看我孫子都不行了？”老太太板起臉，“知道你忙，你讓司機送我，我順便把包的餃子給緒寧帶過去。”
段質安噎了一秒，抓了把頭發，不知該怎麼回話。
段緒寧將手機微微側向一邊，對著離他一米遠的莫珂掀了掀眼皮，表示詢問對方意見。
不是，段哥啊，你看我幹啥……
莫珂心道：奶奶要來那肯定不能拒絕啊。
他抬起手比了個ok的手勢。
段緒寧沖螢幕點了點頭：“好，讓司機送您過來吧，一會兒我到門口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