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酒精作祟,莫珂不僅臉頰微紅,鎖骨至胸膛也泛著淺淺的紅色,像極了被大力揉搓過。
浴室的香薰太膩人,茉莉的香味消磨著段緒寧殘存的理智。
莫珂擰起眉頭,似乎不太滿意段緒寧把自己的手指擋回去。
段緒寧半晌沒說話,喉結輕輕滑動,幾個呼吸間,他忽然捏住莫珂的下巴,半強迫地抬起他的腦袋。
段緒寧低頭看莫珂,額發與眉弓投下陰影,使他本就淩厲的眼睛愈發深沉。
他嗓子喑啞,湊近莫珂耳邊:“我能跟誰試?”
莫珂偏頭,唇角擦過段緒寧沒什麼溫度的側臉,認真回答:“跟我?”
段緒寧忽然想起剛剛莫珂說的話——“他們都不安好心。”
於是,段緒寧親上來的前一秒,莫珂聽見他說:“我也不安好心。”
……
莫珂喝了酒,遲鈍又大膽。
他摟著段緒寧的脖子,在對方唇上又啃又咬,毫無章法。
段緒寧覺得好笑,莫珂親他不僅要仰頭,還要踮腳。
段緒寧摟著他的腰,稍稍一用力,把莫珂抱到了洗漱臺臺面上。
大理石溫潤細膩,紋理如同黑色的墨水洇入水中。
奈何質感再好,大理石還是大理石。
莫珂本就沒穿褲子,猝然貼到石面,涼得他一個激靈,當即捂了一下,皺眉控訴:“你幹什麼,凍壞了怎麼辦?!”
果然不是自己的不心疼!
段緒寧噎了一下,乖乖道歉:“對不起。”
莫珂靠臺面的高度,恰好與段緒寧平視,他咕噥了一句算了,重新湊上前。
莫珂雙腳懸空,脊背在段緒寧一寸寸壓制下愈發後仰,
段緒寧手背青筋凸起,手指插在莫珂發間,他呼吸很沉,每一次都是重重落下。
莫珂恍惚間被親得喘不上氣,手背抵著身前人的喉結,趁空隙喊道:“……段緒寧。”
“想起我是誰了?”
莫珂抿唇,耳尖紅得不像話。
他用膝蓋頂住段緒寧的胯,以問代答:“做嗎?”
“……什麼?”
“我說,”莫珂湊到他耳邊,一字一頓,“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