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實在太過詭異別扭，而且莫珂眼珠子在段緒寧和向文淵身上轉了兩眼，得出結論，這兩人氣場不和。
莫珂表情有些訕訕，他拿上了還沒來得及喝的抹茶拿鐵，帶段緒寧坐到靠窗的角落。
莫珂捧著熱乎乎的抹茶拿鐵，趁對方還沒開口，搶先一步解釋：“剛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隨手摸摸，感受一下，沒有其他意思。”
段緒寧帶著一股不易察覺的酸澀：“他是誰？”
“他？”莫珂頓了兩秒，“噢，你說向文淵啊。是我的同事。”
段緒寧接著問：“你們關系很好嗎？”
“還行吧，普通同事。”莫珂回答，心想今天的段緒寧話有點多，很有活力嘛。
“普通同事也可以摸肚子嗎？”
“沒摸肚子啊……”莫珂揪著花紋桌布的一角，嗓音含糊，“是腹肌。”
肚子有啥好摸的……
段緒寧掀起眼皮，輕輕頷首：“嗯。”
莫珂也傻乎乎跟著點頭，點到一半猛地察覺不對，這豈不是承認了他就是沖著腹肌摸的！
詭計多端！老謀深算！
可是他們倆又沒在一起，他有啥可心虛的。
可憐的桌布終於從莫珂手下解脫了，他吸了口抹茶拿鐵：“咳，話說段學長怎麼在這裡？”
“路過，進來看看。”段緒寧語氣平淡，抿了口新上的咖啡，瞧著興致不高。
這副模樣像極了他們剛認識的時候。
什麼路過能路過這邊，莫珂心裡蛐蛐。
和段緒寧聊了兩句，店裡客人忽然多了起來，他還在工作時間，那點自覺還是有的。
莫珂喝完咖啡：“我要去工作了，你先坐會兒，晚點有草莓蛋糕上新，我給你拿一塊。”
“不用，”段緒寧站起身，“我先回學校了。”
莫珂心裡沒來由的失落：“這麼早……那好吧。”
總覺得段緒寧有點奇怪，但他又說不上來。
段緒寧穿了一件黑色的沖鋒衣，剛才店裡溫度高，故而此刻拉鏈是開的。
段緒寧從他身邊走過，帶起一陣清爽的薄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