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等誰？”
“一個笨蛋。”
“……”嚴海沉默半天，呃了一聲，“那你等著吧，我們班長喊我呢，先掛了啊。”
“嗯。”
段緒寧結束通話電話放回衣兜，眼尾朝對面樓瞥了眼，看了兩秒才收回來。
他輕輕拂去衣袖上細細的水珠，抬腿走回寢室。
已經等到了。
季元傑在寢室煲電話粥，段緒寧回來時，剛好聽見他對著手機聽筒麼麼麼，差點重新關門出去。
結束通話電話，季元傑偏偏頭招呼：“回來了？你剛幹啥去了？”
段緒寧沒有回答，反倒問他：“談上了？”
“……你瞧瞧你問的啥，都談幾周了你才發現？”季元傑受到了沖擊，覺得自己被兄弟忽視了，他捂住心口，“我寒假發了那麼多朋友圈，別告訴我你一條沒看。”
“沒有。”
“……算你狠。”
段緒寧自顧自坐下開啟電腦，季元傑忽然偏頭八卦：“話說，你跟莫珂……”
他話沒說完，說到一半挑了挑眉毛，一切盡在不言中。
段緒寧垂在身側的手指覆上鍵盤，聞言不鹹不淡回了句：“別瞎猜。”
“也不算瞎猜吧，”季元傑起身，走到隔壁大大咧咧用手掌撐著對方的椅背，“都一塊兒過年去了，照你的性子……要說沒什麼反正我是不信。”
“管你信不信。”
“哇哇哇，”季元傑後退一步，“你這家夥……算了算了，寒假說好的請你吃飯，就今天吧，你跟莫珂說一聲。”
“知道了，別站我後面。”
季元傑躬身，語氣懶散：“是，小的遵命。”
段緒寧點開微信，給莫珂說明瞭情況，那邊答應得很快，還問了去哪裡吃。
他頭也沒回喊了一聲季元傑的名字：“去哪吃？”
“沒定呢，一會兒我上某團看看。對了，不然你跟莫珂說一聲把小高也帶上？”
一個寒假過去，他跟高嘉林熟了不少，經常遊戲世界共同奮戰到黎明。這學弟挺對他胃口，可以在學生會好好培養一下。
段緒寧轉告了他的話，發完盯著一片漆黑的手機屏，驀地想到什麼，把手機放到桌面。
他思忖幾秒，抬頭望向季元傑：“你和你女朋友之前是不是網友？”
“網友？”季元傑眉毛動了動，開了瓶牛奶，喝了兩口，想了會兒才說，“很難定義，我們倆打遊戲認識的，沒多久就見面了，後來斷斷續續聊了兩個月在一起的。”
“問你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