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段緒寧回得比d快，雖然只有一句幹巴巴的除夕快樂。
莫珂翹起一邊嘴角，那至少說明這句“除夕快樂”是手打的，不是複制的！
他樂呵呵地躺到了沙發上，慵懶地架起腳，一邊抖腿一邊在腦中四處搜刮話題。
遠在景城的段緒寧，依次點開了莫珂發來的備菜圖片，並挨個好評，氣氛和諧愉快。
就在此時，大門口傳來一陣響動，大約是半小時前出門採買的段質安回來了。
段緒寧站起身，準備去幫忙拿東西，誰知門一開啟，門口赫然站著三個人。
氣氛一時間有點凝固。
段緒寧的腳步停在沙發旁，邊幾的陶瓷花瓶倒映出他面無表情的側臉。今年的見面頻率似乎比以往數年加起來還要高。
邱玲站在門口，往屋裡邁的腳步頓了頓，神情有些侷促。
第二次見面，並沒有比第一次好到哪去，隔閡像一塊長滿青苔的巨石，屹立在兩人中央，非輕易可撼動。
大門敞開，寒氣簌簌往裡進，別墅內溫度驟降。
段質安臉頰緊了緊，如同下定什麼決心，悄悄給邱玲遞了個眼神。
邱玲會意，並不是很自然地朝著段緒寧走過來。
她手上提著很多東西，知名運動品牌的袋子，某高階腕錶的禮盒，以及……某款熟悉的蛋糕。如果是給邱雲飛的，顯然沒必要拿到這來。
所以……
“緒寧，這是媽……”邱玲一頓，愣了兩秒才改口說，“這是……我給你買的新年禮物，你看看喜不喜歡。”
話音落，邱玲的手舉在半空中，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段緒寧始終沒有伸手接過。
邱玲雖然跟這個兒子沒什麼感情，但依然被對方眼中的冷漠刺痛了。
段緒寧什麼也沒說，輕飄飄移開眼，望向段質安——他的父親。
眼中似有許多說不清的東西，或是質問，或是不解，又或是看透一切的冷漠。
他不知道也沒興趣思考邱玲在除夕這天大駕光臨打算幹什麼。
二十幾歲的他儼然已具青年模樣，褪去青澀，身形也不似少年時期那般單薄。
段緒寧收回視線，無視邱玲伸出的手，越過幾人徑直朝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