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沒多久，或許是淋了雨，又洗了半天熱水澡，莫珂就因為口渴而不得不起床下樓。
他在廚房看了半天，不太好深入翻櫃子，最後在冰箱拿了瓶透明包裝的檸檬水，開啟一口氣喝了半瓶，甜滋滋的，順著喉嚨滑進胃裡。
段緒寧看見莫珂的訊息已經是十分鐘後的事了，想阻止也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莫珂發來他喝完水的圖片，還問他這檸檬水哪裡買的，那麼好喝。
“……”
這哪裡是檸檬水，分明是檸檬味的果酒。
算了，段緒寧扶著額頭嘆了口氣，果酒而已，度數很低。
他發訊息讓對方趕緊去睡覺，要是想喝水，廚房角落有即熱飲水器。
莫珂仰面把自己扔到床上，烏黑的眼睛瞪著天花板，神色有幾分茫然。
半晌，他一把扯過被子，連帶著半個腦袋都縮排了被子裡。
五分鐘後，莫珂腳動了動。
被子裡好香……好像是檸檬味的……皂莢混合果香充斥著莫珂的鼻腔。
他本就暈暈乎乎，此刻更是被好聞的味道迷得找不著北。
莫珂腦袋混亂地想，不對……不是檸檬，是西柚……西柚！
d的洗衣液就是西柚味的，淡淡清香，喜歡！
忽然想通這一點，莫珂自認為取得了驚人大發現，原來檸檬和西柚是一個媽生的！
他倏地睜大眼睛，開啟手機。
這回不打字了，直接改成發語音，顛三倒四地咕噥：“你的被窩好好聞啊，比檸檬水還要好喝，我好喜歡西柚……”
這個洗衣液的味道……他好像在哪聞到過，莫珂稀裡糊塗想了半天，腦袋隱隱作痛，太大眾了，食堂阿姨的洗潔精都是檸檬味，根本想不起來在誰那聞到過。
十幾秒的語音條戛然而止，對面還沒說完話就酒意上頭昏睡過去。
聽完語音的段緒寧扯下耳機，神色忽然有些奇怪，他鬼使神差掃了眼上鋪的被褥，緊接著眼睛像被刺到一般，迅速移開。
隔了幾秒，再度偏頭，視線又落到未拆封的洗衣液上。
角落儼然是個切了一半的西柚示意圖。
夜還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