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珂的臉色疑惑中帶著不可置信，傻子似的反複點開照片檢視。
幾次過後，他垂頭視線默默落到自己19.9包郵，穿兩年後轉職為睡衣的短袖上。
嘴巴一閉，思考人生。
與此同時，萬夢雪又發來訊息。
【萬夢雪：莫珂，我打聽過了，撞到你的那人叫毛威，和你同屆的，聽說家裡有人生病很困難，就連學校發放的補助金都捨不得花。】
【萬夢雪：要不我去聯系一下季學長？看看能不能商量商量送去店裡洗，肯定比買新的便宜。】
莫珂手指懸在螢幕上。
他雖然沒有父母，但在居委會的幫助下倒也不至於缺衣少食。
從莫軍手裡拿回來的、僅剩的遺産，都被他存了死期，他現在花的錢一部分是兼職賺的，另一部分是國家補助的基本生活費。
手機螢幕發出的白光映照在莫珂臉上，思索再三，他敲下幾個字母。
【：好的，麻煩萬學姐了，下次我請你喝奶茶。】
【萬夢雪：不用不用，也就發個訊息的事，別跟我客氣。】
季元傑在電腦上做課題作業，手邊放著一包拆開的薯片。
見段緒寧洗完澡出來，他翹起二郎腿說：“你一天洗兩次澡，不怕禿嚕皮？”
“……”
段緒寧無視他，走到陽臺曬衣服。
到目前為止，下午那人還沒有給他發過訊息，當然也沒有所謂賠償。
段緒寧嘴角勾了勾，幅度很小，笑意卻不達眼底。
對於那樣的人，似乎也不是件奇怪的事。
季元傑不知何時也跟著走到陽臺，舉起停留在聊天頁面的手機：“那個啥，萬夢雪託我問你衣服能不能不賠，先試著送去店裡洗——”
季元傑話剛說完就聽見眼前人接了句：“不能。”
“……哦，行。”季元傑一邊點頭，一邊震驚段緒寧的回答速度，“那我讓她轉告莫珂。”
“誰？”
“萬夢雪啊。”
段緒寧忽然放下晾衣竿，轉而凝視季元傑：“轉告誰？”
“……莫珂？”季元傑挑起眼皮，“是叫莫珂吧，萬夢雪說的，我也不認識。”
“莫珂？”段緒寧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