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珂的話很明顯，是打算跟他線下見面的意思，段緒寧看著訊息，猶豫一瞬，最終還是隨便找了個理由拒絕莫珂。
莫珂倒也不糾纏，剝了幾個獼猴桃，一邊吃一邊發訊息誇獼猴桃甜，他似乎總有說不完的話，一個人也能聊半天，段緒寧則是偶爾抽空回幾句。
就這樣聊著聊著，莫珂忽然給他發來了幾張照片，赫然是下午頭頂上的無人機角度拍的照。
又來了，他該怎麼說……
段緒寧不自覺揉揉太陽xue，對他而言，回答莫珂的問題似乎比做實驗還困難三分。
段緒寧仰頭靠著椅背，手指揉撚牛皮紙袋子，考慮說辭。
片刻，他無視了莫珂的一連串誇贊，硬著頭皮發了條——【你喜歡他？】
對面一點沒掩飾。
【：是啊，挺喜歡的，他人很好！】
【：你還記得之前我們認識的那個帖子不？裡面有提到過。】
【d：……】
【：噢，不好意思，我說錯話了……呸呸呸，你別生氣。】
段緒寧把帖子的事拋到腦後，轉而問。
【d：你覺得他人好，所以才喜歡他？】
【：那當然，誰會去喜歡一個道德品質敗壞的人。】
莫珂的訊息發過來，就連段緒寧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在看清訊息的一瞬間，他鬆了一口氣。
結合特殊的家庭情況，所以……他或許是混淆了好感和喜歡？
心理學是精神醫學專業的核心課程之一，課堂上，他們翻閱過無數案例，其中不乏童年父母缺失而造成孩子長大後對情感辨識不清的情況。
【d：你想過嗎，可能你對他只是好感罷了，何況說到底，你與對方的真實接觸也不多，萬一他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好呢？】
【：你怎麼知道我跟他接觸不多的？】
【d：……】
【d：猜的。】
【：你這人真是，再這樣說我以後就不理你了！】
【：我說真的！咖啡也不給你帶了！】
段緒寧：“……”
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