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將你和他擺在同等重要的地位。說明你在權華心裡,至少與旁人不同。
你心中雀躍著,表面仍要客氣一些,拱手推辭道:“長頤怎敢與殿下同席。”
權華卻不應你,只指了指座位,堅持道:“坐吧。我介紹你給諸人認識。”
你於是拜謝應座。
你還在打量這座房子的佈置,行走間甲冑碰撞的聲音已由遠及近,約莫二十餘個盔甲齊整的人魚貫而入,見到你坐在權華身邊,面上都流露出了各色異樣的表情。
你稍稍辨認了一番,有驚訝的,有疑惑的,更多的還是不滿和輕視。
軍伍之人,都是用拳頭說話,見你身薄體弱,難免會低看一二。
但權華在上,他們都將這些情緒壓著,先拱手向權華行禮。
“拜見大將!”
喝聲振聾發聵,幾乎要將房頂掀翻,權華似見慣不怪,只擺了擺手道:“坐吧。”
於是二十餘人俱按次序坐到兩側排好的椅子上。
權華又將眾人的目光引導到你的身上,介紹道:“這位是戚雲顧戚先生,也是名動天下的長頤君,奉聖諭隨軍駐防,輔佐我剿匪平叛,從今以後,他就是我的軍師,在軍中與我平級,你們要視他如視我,怎麼對待我的,就要怎麼尊敬他,聽明白了嗎?“
眾軍士俱未應聲,只是默然地互相對視,堂內氣氛頓時躁動起來。
坐在左首第二位的漢子壓抑不住似地忽地站起身來,向天用力揮了下手道:“大將!我不服!憑啥這個京城來的小白臉能跟您平起平坐?他這副身板薄弱得緊,一看就是嬌生慣養的,在這裡待不了兩天就得屁滾尿流地回去!”
隨後幾句更是嘲諷得頗為難聽,你聽在耳裡,倒不置氣。
畢竟他形容的只是“長頤君”,長頤君的確是這個樣子,還是你特意塑造出來的。
權華卻不這麼想,他重重拍案而起,淩厲的目光掃視了一番臺下,冷道:“讓長頤與我平起平坐,是我說的。你既然不服,走,去校場與我比試一場,我把你打服!”
一時全場鴉雀無聲。
那漢子臉色已變得鐵青,左右看了看諸位面露菜色的同僚,掙紮了一會兒,立馬跪地求饒:“屬下知錯了,屬下頂撞大將,願領受軍棍十五,請大將寬恕……”
其餘軍士也紛紛起身求情——
“大將,他雖出言無狀,但罪不至死。”
“我們服了,大將,我們服了。”
“大將息怒。我們一定看著狠狠打,絕不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