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華一頓,臉色有些不好看。
“我,出來看看。”
顯然,有所遲疑。
不說也罷,自己家裡發生的事,總能查出來的。
你面不改色,只轉而道:“殿下受傷了?殿下請先下山,某叫人給殿下處理一下傷口。”
權華皺了皺眉,推辭道:“不必,你拿藥來,我自己上。”
你卻不同意:“殿下身體金貴,又傷處頗多,怎可輕忽。……若殿下不願意旁人插手,某親自給殿下上藥如何?”
權華怔了一下,看了你一眼,半晌,遲疑著點了點頭。
還冷著臉叮囑你:“切莫叫旁人知曉此事。不然,你知道後果。”
你竟然有些想笑。
不是那種假面似的笑容,是真的、由心而起的忍俊不禁。
這個瞬間,你竟覺得他兇悍得有些可愛。就像一隻乖戾的、張牙舞爪的野貓。
啊……也可能是老虎。
你只顧著走神,竟忘了回應,直到一柄冰涼的匕首橫在了你的脖子上。你登時回神,就見他惱羞成怒地瞪著你,目光兇狠,咬牙切齒。
“你笑什麼!”
那語氣額外激烈,彷彿一言不合,就真想殺了你似的。
你這才發現,你居然真的笑了。
……還是,有些醉了啊……
這讓你有些不舒服,慢慢整理好表情,你又掛上了那副假面,溫和了聲音道:“殿下說過的每一句話,某都會牢牢記在心裡。請殿下放心,這件事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殿下傷勢頗重,後山猛獸又野性難馴,只怕要循跡而來,此地不宜久留,殿下先同我下山吧。”
他眉頭緊擰,兇巴巴的目光盯在你的身上,半晌,才慢慢收了武器:“走吧。”
你點點頭,率先轉身,向山下走去。
如權華這樣的人,是不會讓自己的後背暴露在旁人面前的。
下山的路上,為盡地主之誼,你主動開口:“殿下,今日天色已深,上藥後,不如就在山莊住下,明日某請皇子府的人來送殿下進宮如何?”
權華似乎正在思索別的事情,遲了好些時候才疑惑地抬頭:“你說什麼?”
你抿了抿唇,把計劃外的笑意忍了回去,又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