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他聲音低沉。
蘇憶真沒法思考了,頭腦發昏,渾身無力,唯有視線尚且能夠框住蔣之承。
“阿承……”她幾乎是帶著哭腔在喊他。
蔣之承卻是狠狠用力:“叫錯了。”
蘇憶真只感覺有什麼東西往腦門直沖,她有點想停下來,又很想再繼續,四肢百骸都流淌著奇異的感覺,蔣之承說她叫錯了,可她不知道該叫什麼,她不會思考了。
“蔣之承……”她又喊。
蔣之承用力更甚,語氣更沉:“錯了。”
蘇憶真搖著頭,生理性眼淚從她眼角劃出,她不想這樣,她想聽他說他在,就像之前一樣。
她摟住蔣之承的脖頸,把他往下帶,她想靠他近一點,想知道在這種滅頂的快感當中,淪喪的不止她一個。
蔣之承這次很順從,他雙臂撐在她身側,離她很近很近,卻在她耳邊說:“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誰?”
“知道,”蘇憶真喘著氣說,“你是蔣之承,是我老公。”
“知道為什麼要跑?”蔣之承像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的,他太難受了。
“沒有,我沒跑。”蘇憶真搖著頭否認,像是忽然開竅了一般,她抱著蔣之承,一句兩句,小聲又曖昧:“老公,老公,老公……”
蔣之承忽然放緩了力道,他感到有什麼令人心安的東西緩緩注入心間。
蘇憶真敏感地感受到了他的變化,開始叫得更起勁,甚至輕輕地在他臉上輕啄著。
此刻的蔣之承需要安撫,她面對的是一個焦灼不安的愛人。
蘇憶真明白了。
於是這次說“我在”的人,換成了她。
房間裡的氛圍因為蘇憶真的這些舉動,忽然開始轉變起來,有些溫馨,還有珍惜在裡頭。
晃晃悠悠的,不知道又是幾次。
蘇憶真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她被禁錮在蔣之承的懷裡睡著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是矇矇亮。
但她沒有力氣思考了,她整個人只能攀附著蔣之承。
這一覺睡得又長又沉。
再醒來時,蘇憶真發現蔣之承已經不在她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