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出什麼滋味,覺得自己很可能沒救了。這時格外羨慕那些沒有什麼本事的普通人,他們不招惹是非,就是平平淡淡過日子,這多好,自己非得作,非得去學什麼法力,確實有了本事,但隨之而來的是重重風險,要遭遇很多人一生都難以遇到的險境。
這或許就是因之生因之亡吧。我走到這一步,誰也不怪,就怪自己。
我垂頭喪氣地坐在那倆人中間,昏昏沉沉。折騰一晚上,我實在不想睡,可大腦不給力,全身的疲倦如潮水一般襲來,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做了個夢,夢見日本小庭院,滿院地上鋪著白沙。
在庭院的廊下坐著一人,此人高大魁梧,身穿古代日本浪人的衣服,鬆鬆噠噠的寬袍,腦後扎著長長的髮髻,腰間帶長刀,腳下是一雙木屐。
此人臉上佈滿陰影,只能看到雙眼,此刻正斜靠在廊下長柱,手裡端著酒杯,靜靜瞥著我。
我站在庭院白沙上,這個人似乎很熟悉,又從來沒有見過。
他慢慢坐直身體,雙手杵在膝蓋上,看著我說,現在該我們兩個談談了。
談什麼?我問他。
他嘴角上翹,道,你說要談什麼,當然是你向我供奉出肉身啊。
我一驚,瞬間知道這個人是誰,他就是君小角。
我這麼一激靈,從夢中驚醒,發現車停了下來。旁邊有人呵斥我:“快下車!”
從車上下來,天邊泛起魚肚白,涼風習習,我是又冷又清醒,腦子迅速冷靜下來。
剛才的夢太真實了,似乎有一定的寓意。我思索著,在腦海中問君小角:“剛才的夢是怎麼回事?”
“一會兒和你談。”君小角淡淡道:“正如夢裡所說,我想要你的肉身。”
他倒是直接!
我渾身冰涼,被人推著走,心跳咯噔咯噔加速,如今真是內憂外患,我算是被擠兌到絕路上了,該怎麼辦,怎麼辦?
我向四周看了看,看到錦宴樓的樓身,現在的位置應該是在樓後的某個地方。確定了大概方位,可以做到心裡有數。
我被幾個黑衣人押解著進了一處院子,小院不大,空空蕩蕩,只是在地中間種了棵蒼天大樹。現在時節剛剛發些綠芽,我出神地看著,春天來了。
後面有人推了我一把,踉踉蹌蹌繼續往前走,進了間屋子。屋裡十分冷清,除了幾張椅子和桌子、一張床之外,再沒其他東西。
我心中狐疑,難道他們要把我關在這兒?
這時,我就看到一個黑衣人在牆上擺弄著什麼畫,只聽“嘎吱”一聲,一側的牆體開了,原來有暗門。
我看著門裡是黑森森的樓梯,一直通到下面,裡面暗淡無光,陰森可怖。
“那是什麼地方?”我磕磕巴巴地問。
“地牢。”黑衣人冷冷地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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