柵欄門開啟,小魚正要進去,男人說:“進了這道門,就會給你發項鍊,但是你要記住,想退出去是不可能的,我們的會員是終身制,進了這道門就再也出不去了。”
小魚笑笑:“無所謂。”
他在門口發了一枚項鍊,順手掛在脖子上。這項鍊看起來粗製濫造,項墜是一塊石頭,黑不溜秋跟煤球差不多,他根本沒當回事,就這麼大大咧咧走了進去。
順著走廊,他被領到一個單間。單間裡啥玩意也沒有,就中間放了一張床,男人吩咐,把衣服全脫了,然後躺到床上去。小魚懵了,抱著自己的前胸:“你想幹什麼?”
男人笑:“就你個沙丁魚罐頭模樣,捏把捏把沒有四兩重,誰稀得碰你。你要不躺就走,現在還來得及。”
小魚一狠心,躺就躺,今晚就算上賊船也豁出去了。他把衣服全脫了,赤條條躺在床上,誰知道那床是定製的,手和腳的部位都拖著銬子,把小魚的手和腳全都銬住。
小魚動了動,銬子很結實,越掙扎越緊的那種。男人笑了笑,把屋子的燈關了,頓時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
說到這裡,小魚問我,“強哥,你猜我遇到了什麼?”
我有點懵,搖搖頭說不知道。
小魚道:“我在黑暗中等了好長時間,就在心浮氣躁的時候突然燈亮了,我這麼一看。不知什麼時候,我沒在那小單間裡,而是到了一個四合院的院子裡。我還躺在床上,依然動不了。”
我眨眨眼:“那咋回事?有人把你推到那四合院裡?不對啊,你不是在小區的居民樓裡嗎,真要有四合院,那距離肯定離著居民小區特別遠,整個過程裡你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是怎麼回事,我到現在也沒想明白,只有一個解釋,那地方能讓我做夢。”小魚說:“就在我迷迷糊糊的時候,廂房裡出來一個女孩子,穿著宮裝長裙,扎著髮簪,長得特像那種古裝美人,好像是穿越來的。有一瞬間,我真覺得自己可能是穿越到哪個朝代了。”
“又不是夢,改穿越了?”我說。
“你別打岔。”小魚說,“然後那女孩就在翩翩起舞來著,我從來沒見過真人能把古代舞蹈跳得這麼美的。”
“跳完了呢?”我問。
“然後,”小魚說:“就那啥了唄。”
我目瞪口呆看著他,小魚臉紅著說:“那啥完了我就睡了,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荒山野地一個很破舊的磚瓦房裡。我懵了好長時間沒回過味,這時接到了你的電話。我懵懵懂懂走了好久,才看到有村子,進去打聽了一下,有個老頭告訴我,這裡經常有狐仙出沒。”
我聽得啼笑皆非:“你啥意思,難道說你昨晚就跟聊齋似的,遇到狐狸精了?然後春風一度,起來的時候是在荒郊野外。”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小魚認真地說。
“那你身上的衣服呢?”我說:“這狐狸精還挺上道,跟你辦完事,捎帶手把衣服都給你穿上。你檢查一下東西少沒少。”
“回來的路上我打了個車,在車上我都檢查了,什麼也不少。”小魚說:“這裡面資訊量太大,我到現在還是懵的,跟做了一場夢似的。”
我看著他:“你不是喝大了吧。”
“屁。”小魚說:“喝沒喝酒我自己不知道嗎,我就感覺那地方有貓膩,要不然今晚咱倆過去看看?”
“對了。”我說:“他們不是發了你一個項鍊嗎?”
小魚這才恍然,一摸脖子,還真有掛項鍊。他趕緊摘下來給我看,確實如他描述的那樣,項鍊粗製濫造,項墜是一塊黑色的小石頭,大概有小手指的指甲大小。我用手揉了揉,忽然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心悸,像是感覺到了什麼。
我看看小魚,小魚疑惑:“難道這裡有貓膩?”
“你把門都關上,不營業了。”我說:“這石頭有古怪,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