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氣,可細細想想也確實如此。
“咱哥倆互相幫助,多少算是個照應。”瘦子說。
我點點頭,沒搭理他。
正走著,高爺突然一聲叫,我在他後面差點沒嚇死。高爺用手電照著:“你們看你們看。”
只見在墓道靠近牆壁的地方,豎著一根杆子,上面綁著一具乾屍,肚子被剖開,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阿贊娜木非常不高興:“再亂叫把你舌頭割了,這就是個殉葬者,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繼續往前走,殉葬者越來越多,幾乎五步就有一具,而且這些殉葬者死的都很慘,有的是開膛破肚,有的是腦袋破碎,一看就是用槍打的,這一路走下來足有上百具。
而且我們還發現了一件怪事,在這些屍體上落著很多黃色的紙錢,是那種黃刀紙剪出來外圓內方的形狀,極其粗糙。二龍隨手撿起一張去照,紙錢表面竟然還有印刷的字型,寫著“一九四七年印,亡魂超度碟”。
二龍道:“這應該是墓道口那位道長的,沒想到他是在1947年進來,超度完這些亡魂,他自己也沒有幸免,真是可悲可嘆,連個名字也沒留下。”
繼續往前走,到了墓道盡頭,用手一推,便進了裡面的墓室。手電光中,能看到地上空空蕩蕩,什麼陪葬品都沒有,在主位上有一張屍床,上面躺著一具屍體。
陳老三暗罵一聲,“窮鬼,狗屁大帥,什麼也沒有”。
眾人走進墓室,面積很大,墓室拱頂卻很矮,進去要低著頭,這就造成了一種很彆扭的心理落差。
我抬頭摸摸頭上的琉璃瓦,是用非常成熟的技藝壓出來的。二龍笑著說:“你們看這些東西,一看就是民國的質地,沒有走錯,確實是陳大帥墓。”
我們來到屍床前,手電光照過去,床上躺著一具屍骨,已經風乾成了木乃伊,似乎是光著身子,周圍並沒有腐爛的衣服,空空的,啥玩意也沒有。
阿贊娜木把三舅叫過去:“阿贊冬,這裡只有我們兩人會東南亞的役鬼經文,現在屍骨就在這,是否開始?”
三舅走到屍骨前,用手輕輕撫摸頭骨,閉著眼凝神,好一會兒說:“我能感覺到裡面確實有陰靈在,可以嘗試溝通。”
“是你先來還是我先來。”阿贊娜木冷冷地說。
三舅猶豫一下:“我吧。請阿贊娜木為我護法。”
“可以。”阿贊娜木說。
兩個人開啟揹包,從裡面取出傢伙事,我三舅居然連自己的隨身法器,一個頭骨域耶也拿來了。他坐在屍床旁邊,一手摸著屍骨,一手摸著自己的域耶,開始誦唸經文。
其他人不敢打擾,靜靜地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