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此地極其陰冷,我們穿著短袖,就感覺像是開足了冷氣,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吳法師站住,面色凝重,手裡端著羅盤,緩緩轉向那灰白色的長房子。
他指著房子說:“那裡的法術氣息最重,他們兩人曾在那裡鬥過法。”
眾人跟他過去,到了房子門口,這裡根本沒有門,打手電往裡看,黑森森的,似乎吸收了手電的光,根本就照不亮。我從來沒見過這麼詭異的事。
吳法師在門口默默誦經,緩緩走了進去。
我們在外面有些猶豫,攝像師扛著機器第二個進到裡面。唐碩把我拉到一邊:“咱們是不是事先講好了?”
我和他確實有協議,他的任務就陪我找到阿贊汶洛的住址,後面的事要我自己來辦。
我本來還想跟他掰扯,現在還沒找到阿贊汶洛,可週圍實在太臭,說兩句話就要吐,我擺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唐碩衝我抱抱拳,一個人往外面走了。
他這麼一走,嚮導想了想也沒有進屋,也掉頭走了。
現在白房子門口,只剩下我一個人。我咬了咬牙,跟著進了屋。
裡面實在太黑,簡直伸手不見五指,隱隱看見前面有光線一亮一滅,我認出來,那是攝像機上的電源。我過去,用手電一照,照到了胖胖的攝像師,他臉色很白,等看見我了,長舒口氣,做個手勢,意思是吳法師往裡面走了。
我和他一起往房子深處進發。
踩在地上,咯吱咯吱的,可以推斷下面鋪著厚厚的木板,但是年久失修,發出刺耳的聲音。
走了沒多遠,手電光芒中,隱約就看到吳法師站在地板一角,正在往下看。
我和攝像師過去,吳法師做了個手勢,示意我們噤聲。我用手電照過去,地板上有一個極深的洞,裡面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
我蹲在地上,努力把手電往裡湊,光芒到深洞的邊緣就下不去了,隱隱能看到有一條斜斜的甬道在下面,應該是通向地下什麼地方。
吳法師拿出一把符咒,點燃後漫天撒著,圍著這個洞的邊緣不停走動。
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我低聲問:“吳大師,這裡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