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恍然大悟,“吉米昨天提過一嘴,不過,你們今天走不了。”
我一下就炸了,不祥的預感成真,“為什麼?”
女人看看我們,嘆口氣,做個手勢,示意我們進去。
我和醜醜剛進到裡面,我就感覺胸口的舍利子灼燒了一下。醜醜的眉頭也挑了挑,馬上說:“很重的陰氣。”
女人很震驚:“你們覺察出來了?”
我指指醜醜說:“她是泰國著名黑衣阿讚的高徒,非常厲害。”
女人一把拉住醜醜的手,“大媽,我求求你了,吉米中邪了,你快幫他看看!”
我在一旁苦笑,怎麼叫大媽了。醜醜倒是不介意,她點點頭,“快帶我去。”
女人拉著醜醜的手,我在後面跟著。我們到了屋子後面,這裡好幾個房間,客廳坐著兩個應該是小姐的人,穿著睡衣,蓬頭垢面正玩手機,地上一堆衛生紙。
女人罵她們,能不能把地上收拾收拾,來人看見像什麼樣子。
這兩個小姐都是老司機,你說任你說,清風拂山崗,她們坐在那該玩還玩自己的。
女人還想罵,我趕緊道:“大姐,先看看吉米,正事要緊。”
她拍拍腦袋,對,正事要緊。
我們繼續往後走,這裡有一道暗門,進去之後是樓梯,四面都是鏡子,進去以後映出無數個身影,不知道為什麼這麼設計,感覺空間超大。
到了樓上一個房間,女人把門開啟,剛開啟就聞到裡面一股臭味。燻得辣眼睛。
這時從屋裡出來一個清秀的小夥子,正是昨天騎摩托給我指路那個,他端著紙簍出來,裡面都是黑黑紅紅散發著惡臭的衛生紙。
他看了我一眼,我對他點點頭,我們擦肩而過,他去倒垃圾桶了。
我和醜醜進到房間,這裡只有一張大床,吉米被捆在床上,活像個大粽子。他在床上正來回折騰,一會兒弓起來,一會兒伸開,五官挪移,兩隻眉頭吊吊著,就好像全世界都是他的殺父仇人。
我從來沒見過一個人有這麼可怕的表情,簡直集中了全世界所有的仇恨。
我看得渾身冒寒氣,加上屋裡本來就沒光,只有一盞小燈泡,晃來晃去的,吉米形如鬼魅。
“他怎麼會這樣?”我磕磕巴巴地說。
女人告訴我,昨天吉米出去,大半夜才回來。回來的時候人就有毛病了,坐在那喘粗氣,眼神發愣,跟誰也不說話。
到了後半夜,吉米開始發瘋。具體怎麼瘋的,女人沒細說。然後就是混亂,她出去叫人,好不容易把吉米捆上。吉米就跟中邪似的,嗷嗷直叫,要不就是獰笑,稍微綁的松點,他不是打人就是自殘,總而言之就是個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