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笑:“不說是吧?”他把賭徒翻個,面朝下,然後掰開那人的手指頭。那人嚎啕大哭,哭天喊地,馬上反口,說那小鬼兒是他放的,但不是作弊用的,而是保佑他金槍不倒。
旁邊有人氣笑了:“你跑賭場金槍不倒什麼玩意。”
賭徒哭著說:“我是去按摩院用的,晚上沒地方放,暫時藏在賭場裡。給我小鬼兒的那人說,賭場人貪慾重,可以滋養小鬼兒……”
吉米問旁邊一個大佬:“你信嗎?反正我是不信。”
大佬懶洋洋說:“我也不信。”
吉米道:“說實話還能留下你一條狗命,要是咬準了不說,哼哼,我算你一條漢子。”他從桌上拿起一個老虎鉗子,用鉗子頭夾住賭徒右手的一根手指。
吉米說:“我就數三個數……1,2……”
“嘎巴”,他猛然一合鉗子,手指頭生生給剪下來,聲音嘎嘣脆。我在旁邊看著,兩條腿都軟了。
賭徒慘叫一聲,渾身顫若篩糠。
“吉米,你夠狠。”有人說。
吉米朝地上啐了一口:“媽的,這小子用小鬼兒做耳神通贏了我一百萬……現在知道疼了?吃多少我讓你往外吐多少!”
他抄著老虎鉗子準備夾第二根手指。
賭徒再也熬不住,鼻涕眼淚糊了一大把,哭著說:“我說,我說,我都說。我這個小鬼兒是在勐拉外黑林裡找了一個巫師請的。他的功力很強,加持出來的小鬼兒見效快,反噬小,能保我掙大錢。”
吉米哈哈大笑:“保你掙大錢?這就叫現世報!”他“嘎吱”一聲又夾斷這小子一根手指,賭徒疼的哭爹喊媽,滿桌子打滾。
有人攔住吉米,說這人畢竟是我們賭場發現的,後面的事就交給他們了。你別跟著摻和,弄斷兩根手指,你這氣也出了。
“不行,”吉米橫著三角眼:“他必須告訴我那個巫師叫什麼,住在哪?”
“你連黑衣巫師也敢動?”其他人紛紛翻白眼。
吉米哼了一聲:“我會會他。”
賭徒滿頭冷汗,斷斷續續說了,說這個巫師是才修行的師傅,可法力極其高深,名字叫做阿贊宏。這黑衣巫師自稱會古老的役鬼經,只加持小鬼兒和邪陰牌,非常邪門。
吉米哼哼了兩聲,回頭對我說:“兄弟,你是華哥介紹來的,本應馬上就辦,但我這個人呢,有仇不過夜,今晚不找到那巫師問個明白,我渾身難受。所以你的事明天辦吧,對不住了。”
我現在有求於他,沒有辦法,只能他說啥是啥。這個吉米渾身煞氣太重,一看就是社會人,我哪敢說半個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