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西平點頭,“我知道。”
虞北棠:“以前的不算,重新介紹給你。”
林庭樾隨著她叫:“哥。”
陳西平一改吊兒郎當的常態,語氣認真,“分手這麼多年,各自的生活和個性都發生翻天覆地變化,還能重新走在一起,不是件容易事。
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但只要北棠想好了我就支援。”
他舉起酒杯對向林庭樾,“希望你們這次能天長地久,共赴白首。”
來之前林庭樾沒有飲酒打算,此刻果斷拿起酒倒滿杯,因為陳西平舉過來的是代表虞北棠家庭長輩的祝福。
他拿到了通往虞北棠餘生的入場券。
““以前的事不怪北棠,是我不夠強大無法真正保護她,以後不會再發生那樣的事,”林庭樾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那樣堅決,“這次我們一定天長地久。”
酒辛辣入喉,到體內卻能翻騰神經化成甘甜。
被拋棄的沉默的少年,多年後在她家人面前,親口講了過去的事不怪她,又那麼堅定地承諾他們會到白首。
那條死不了卻一直流血疼痛的疤,終於癒合了。
虞北棠不爭氣地滾下兩顆眼淚,是開心的。
“分手哭,重新在一起還哭?怪不得說女孩子是水做的,” 陳西平活得糙,神經也粗大條,“你們兩個都想好了,就早點結婚生個娃娃給我抱抱。”
虞北棠:“喜歡小孩啊?”
陳西平:“嗯。”
“自己生去,”虞北棠無情嘲笑,“快三十還單身的人,先想想怎麼找個女朋友吧。”
陳西平:“......”
二樓有虞北的房間,他們就在陳西平這睡一夜。
飯後,陳西平找鄰居鬥地主去了。
虞北棠拉著林庭樾去附近夜市散步。
她剛剛嶄露頭角,沒紅到出門照成困擾的情況,過慣了與大家一樣的普通生活,沒養成遮擋的習慣。
夜裡她更為隨便,帽子也沒戴,光明正大與林庭樾牽手走進市井,見到夜市人很巨多才想起自己的職業,松開手,並肩走進人群。
夜市裡飾品、服裝、餐飲應有盡有,熙熙攘攘煙火氣十足。
虞北棠淘到一個少數民族的耳飾,拿起在耳朵比了下,“好看嗎?”
“好看,”林庭樾轉頭問攤主,“這個多少錢?”
攤主沒答,盯著虞北棠,“你是《冬藏》裡面的雪糖?我能和你拍張照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