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肖秉文隨口應了一聲,只以為她是在跟他閑話家常。
張婉如說完這話就沉默下來,肖秉文道:“怎麼又不說話了?”
“今天肖瑜哥來這裡幫你說了些好話,讓我給你點時間處理事情。他離開前還說了一句,我和你曾一起共患難,想來這次這件事也能克服。當時我聽到這話只以為他是在安慰,可後來我越想越不對勁。肖瑜哥為什麼要說我們曾經一起共患難呢?肖家所知道的我倆的情況就是偷偷戀愛,未婚先孕,再後來我離開又回來,然後是結婚。這些事情也算不得是共患難吧?而能稱得上是共患難的,好像也只有綁架那件事了。你說他是指那件事嗎?可他為什麼會知道?我又想著你說過我倆那次綁架事件的幕後黑手是肖家人……而且今天肖瑜哥來也問過我你廠子裡的調查情況,當然我說我不清楚,我確實也不清楚。所以將這些聯想起來我就覺得很奇怪。”張婉如這話太明顯了,她就是懷疑肖瑜是幕後黑手,可肖瑜和肖秉文關系不錯,而且對他們母子也照顧有加,這麼說顯得太得罪人了,張婉如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可能是我想多了,是我太敏感了對吧?”
那邊沉默了片刻,肖秉文卻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道:“小戎還去游泳沒有?”
“沒有,開學了就沒去了。”
“那白軍找過你嗎?”
張婉如覺得莫名其妙,他怎麼突然把話題扯白軍身上了,這也扯太遠了。
“他沒事找我做什麼?”
“所以沒來找過?”
“嗯。”
“好。”他輕應了一聲。
張婉如其實挺想問問肖秉文是什麼看法,想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不過肖秉文不太想聊這個話題,張婉如猜測是不是她對肖瑜的懷疑讓他不舒服了,便也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小戎上一年級了,還習慣嗎?”
“挺習慣的,白子浩依然跟他一個班,還挺有緣分。”
“是啊,是挺有緣分的。以後接送孩子,說不定你和白子浩爸爸還會碰面。”
“……”
怎麼又扯到白軍身上了。就跟白軍過不去了是吧?上次因為她給白軍送花的事情他特意回來,哄了一下以為將他哄好了,沒想到心裡還惦記著這事兒呢。
張婉如簡直想笑。
“人白軍去接孩子就算真想跟誰碰面也不是我,人是想跟林友莉碰面。”
“林友莉?”肖秉文語氣透著幾分意外,“怎麼說?”
“白軍對林友莉做過幾次專訪,林友莉雖然有點名氣但也沒大到需要一個主編親自專訪她的程度,白軍願意給她幾次專訪的機會,你說這說明什麼?”
“說明什麼?”
“說明白軍對人有意思啊,而且聽林友莉說,白軍每次採訪她都穿得花枝招展的,這還不能說明嗎?”
“也不一定。”
“……”
有些男人的心思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似目的在這裡,其實是想透過這個目的達到另一個目的。
當然肖秉文沒這樣跟她說,顯得他這個人懂這麼多花花腸子挺有心機的。
張婉如覺得這男人還挺執拗,她道:“你別想那麼多啦,反正……你只要知道我是你的就行。”
這話他倒是愛聽,肖秉文緩了緩快要溢到喉頭的笑聲,說道:“好,我過兩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