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姑娘卻是個命不好的,一場風寒便去了命。
到底有過未婚夫妻的名分,他也並不著急再定親,便為她守了三年,倒是因此得了些好名聲,也去了外頭一些暗指他克妻的流言。
父親雖有些不滿,卻並未說什麼,而在三年後要為他定親時,他拒絕了他。
娶妻生子無趣極了,他不願浪費時間在這上面,且男兒先立業再成家,他前途尚不明朗,又何必著急先成家。
父親大抵也接受了這個解釋,再未提起此事。
而此時的沈承硯,的確比起自己的婚事,更關心妹妹的。
長大了的妹妹很出色,容貌昳麗,性子單純,在他十年如一日的教導下,也算學識通達,琴棋書畫無一不精。
最為出色的是她隨了母親的容貌,即便在他有意識的阻隔之下,妹妹甚少在外露面,江寧守備之女容貌絕世的名聲還是傳了出去,上門求親之人絡繹不絕,甚至還有些心思不正的想要從妹妹下手,幸而他看得緊,妹妹也不常出門,才沒叫那些人得逞。
而比起這些人,那些上門求親的更叫他提起心。
因為其中不乏達官顯貴,而父親多年不得寸進,若一時想茬只怕要葬送了妹妹的下半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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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便計劃好了,妹妹的性子簡單,深門宅院固然顯貴,女子卻大多掙扎其中不得解脫,倒不如叫她低嫁,只要他與父親壓得住,夫家便絕不敢有異心,妹妹也能過的舒心自在。
萬幸父親也拒絕了那些人。
他以為父親也是如此想,便天真地放下了心。
那時他從未想過關中一行是父親刻意支走他,關於妹妹的婚事,他甚至都安排妥當,只等回來就準備交換庚帖。
卻不想經此一行,卻物是人非。
後來他才知道,不是父親為了妹妹著想拒絕了達官顯貴,而是他所圖甚大,根本不滿足於區區江寧地界的利益權勢。
那是他第一次對父親動了怒,若非礙於孝道與心中那點父子之情,他甚至想拔劍揮向這個將妹妹推入火坑的男人。
父親的臉色卻平靜得可怕:“硯兒,你我父子皆非無能之輩,卻只能屈居於此,不得寸進,為父知你志在四方,你就當真甘心當下?”
“男兒志在四方,該自己拼搏,而並非賣了妹妹上位。”
“可你要知道,壓著我們的是誰,天潢貴胄,也只有天潢貴胄才能壓得住。”
沈承硯並不苟同,卻心知與父親觀念不同,話不投機。
他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