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軒幾次張口,最終還是將想要說的話嚥下。
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變得更強,更強,這樣就不會每每躲在良辰身後
既然已經決定踏上這條路,良辰就不會容許自己後悔。
摩挲著無名指上的虛空戒,良辰垂下眼眸,割破右手中指,將血滴在戒指上。
帶著古樸花紋的虛空戒彷彿饑渴的怪獸,良辰覺得自己身體中的血液正在極速減少。
即使良辰身體強悍,也吃不住虛空戒這麼個抽血法,很快就忍不住頭昏眼花,心慌氣短。
就在良辰以為自己要被吸成人幹的時候,虛空戒終於喝飽了血,良辰直覺的眼睛一花,就換了個環境。
就見此處鳥語花香,仙霧繚繞,隱隱有笛聲縹縹緲緲。
良辰邁步在白玉鋪就的小路,朝著仙樂發出的方向緩緩走去,就見蔥蔥綠影中忽現一座白玉八角亭。
一個身著軍裝的挺拔背影站在其中,手上一支玉笛緩緩吹奏著劉憲華版本的女兒情。
看著熟悉又孤寂的背影,聽著熟悉又傷感的曲子,良辰不由的濕了眼睛:
這曲子自己只為一人吹奏過!
猶記得那日春江水暖,二人泛舟湖上,一個撐竹竿,一個吹奏笛聲,端的是溫馨又纏綿。
傷心的時候聽傷心的歌傷心就會擴大一百倍,良辰就這麼靜靜的站在八角亭外,默默的聽著纏綿的曲子。
等到笛聲落下最後一個樂符,一滴清淚也緩緩滑過臉頰,滴落在白玉鋪就的路面,又碎成了無數粒。
一聲嘆息在良辰耳邊響起:“良辰,不哭。”
良辰抬頭“喬喬?”
只一眼,良辰就認出了眼前身著貼身軍裝的正是喬曄。
除了喬曄,再沒有誰會用那樣寵溺又深情的眼神看自己,也沒有誰的情感是如此隱忍又炙熱。
良辰伸手想要輕撫喬曄的臉頰,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
卻發現手指在觸控到喬曄身體的剎那,好像觸控著空氣一樣,竟是穿過了喬曄的身體。
忍不住大驚,邊哭邊問:“喬喬,你怎麼了?你怎麼變這樣子了?”
看到良辰哭,喬曄滿眼的心疼,想要伸手幫良辰擦去淚水,卻總是無法碰觸到良辰的身體,眼神黯然。
看到喬曄眼中的黯然,良辰突然間想到了什麼,趕緊的解釋: